“不知道，反正人沒了。幫主懷疑有人動了手腳。”

來到大堂，只見幫主陰沉著臉，幾個頭目圍在一旁竊竊私語。地上躺著昨晚那個馬匪的尸體，臉色青紫，七竅流血。

“老六，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幫主直視著李明軒。

“沒有，我睡得很沉。”李明軒強壓心中波瀾，“這人怎么死的？”

“中毒而亡。”幫主瞇起眼睛，“而且死前似乎想說什么，嘴里還咬著這個。”

他攤開手掌，里面是一小塊布片，上面隱約可見“黃”字。

李明軒瞳孔微縮，但很快恢復正常：“或許是他自己咬破衣服的？死前掙扎。”

“也許吧。”幫主收起布片，“你去把尸體處理了，埋到后山去。”

李明軒點頭應是，心中卻五味雜陳。為了保住性命，他間接害死了一個人。雖然對方是馬匪，但這種感覺依然讓他難以釋懷。

扛著尸體向后山走去，李明軒心情沉重。這是他第一次與死亡如此近距離接觸，雖然不是直接殺死，但若非他的存在，此人也不會死。

“明軒，不要多想。”黃仙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在這個世界，要么殺人，要么被殺。你已經沒有選擇了。”

“我知道。”李明軒聲音有些顫抖，“但我發誓，救出那五個女子后，我一定要滅了這群馬匪。一個不留。”

來到后山一處僻靜之地，李明軒挖了個坑，將尸體埋葬。正準備離開時，身后傳來一聲輕呼。

“六當家的？”

李明軒回頭，只見幫主的三姨太林秀娟站在不遠處，手里提著個籃子，顯然是來采藥的。她看到李明軒手上的土，又看看新翻的土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三姨太，您怎么這么早就上山了？”李明軒強作鎮定。

“采些草藥。”林秀娟走近幾步，“六當家這是在做什么？”

“埋個死鳥。”李明軒隨口說道，“昨晚被貓咬死的。”

林秀娟卻不信，她繞著土堆走了一圈：“這坑挖得不小啊，什么鳥要用這么大的坑？”

李明軒心中警鈴大作，表面卻保持平靜：“大點總比小了好，省得味道散出來。”

“是嗎？”林秀娟突然蹲下，在土堆邊聞了聞，“怎么有股血腥味？”

糟了！李明軒知道瞞不住了。

林秀娟站起身，眼中滿是驚恐：“六當家，這里埋的不是鳥，是人！”

“三姨太，您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林秀娟連連后退，“我要告訴幫主，你殺了人！”

話音剛落，她轉身就要往山下跑。李明軒一個箭步沖上前，攔在她面前。

“三姨太，您別沖動。”

“讓開！”林秀娟想要繞過他，卻被李明軒再次攔住。

“我真的可以解釋的。”李明軒苦笑，“您先聽我說完。”

“不聽！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林秀娟情緒激動，“我要去告訴幫主！”

她拼命想要沖過去，與李明軒糾纏在一起。慌亂中，林秀娟腳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

“三姨太！”李明軒連忙扶起她。

林秀娟摔得不輕，膝蓋磕破了皮，鮮血滲透衣裳。更要命的是，她的懷中掉出一個荷包，里面散落出一些碎銀和一封信。

李明軒隨手撿起那封信，只見信封上寫著“娘親親啟”四個字。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