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助理從隔壁的實驗室搬來了一條椅子,請老海同志落座。
老海同志也沒有客氣,大喇喇地坐了,還翹起了二郎腿,聽著林見椿“教育”李工和梁助理二人。
“師父,你要不是碰到了一個負責的醫生,你以為你這條腿能撐到我來?”
“還有梁助理,我將我師父交給你,你就這樣縱著他的?你這不是愛護他,你這是害他!”
林見椿教育完了,又請老海同志幫忙再檢查一下。
“要不是這個小姑娘跟我投緣,我肯定早走了。”
林見椿見縫插針地介紹自己,“海醫生,我叫林見椿,咱那么熟了,你喊我小林就行。”
“好,小林,你這么爽狂的性子太合我胃口了。”
事實上,老海同志剛剛進門看到李工又挪到床尾去看書了,氣得連醫藥箱都沒放下就走了。
林見椿瞧著老海同志動作熟練地給李工重新換了藥,又給他重新固定了夾板。
林見椿在醫院待過一段時間,
看著老海同志的包扎手法竟然像是部隊里的,她隨口問道:“海醫生,你是師從軍醫嗎?”
“一網魚換的一張赤腳醫生的證。
”
林見椿的呼吸一窒,老海同志抬頭,那對桃花眼里滿是揶揄,
“當初參與培訓的一百二十人,我是考核分數最高的那個,縣醫院都請我留下來做醫生,我給拒絕了。”
梁助理小聲地道:“我有請巡邏船聯系縣醫院,那邊聽說海大哥在幫李工治腿,就沒來了,讓我們放心地將李工交給海大哥。說是縣里的骨科醫生沒有一個能比得了海大哥。”
老海同志半點兒沒有偷聽人說話的羞恥,他還開始自賣自夸:“沒錯,我經常在島上跑,那些漁民受了外傷都是我看好的。
縣醫院的醫生恐怕一年治過的病人都沒有我一個月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