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回想著幾個月來這位社長大人的變化,確實是能看出些端倪的,如此美女,頭發長了都不去做個發型什么的,草草扎個馬尾辮了事,人也日漸消瘦,原本要人命的筆記本,成了“燕璃單身日記”,總結一下,可以概括為“愛的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日記本里頁頁執著”。
如果王詡沒有去過十九世紀的倫敦,在看到這本筆記后,他很可能作毛骨悚然狀,然后學野原新之助同學那樣說一句:“我沒有那么好”。
不過現在,他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一些來自靈魂深處的東西,無論時空、記憶,如何更迭,人的靈魂,人的心,是不會改變的。
離別時埃莉諾的話縈繞在王詡的心頭,或許這根本不是在要求王詡給出一個承諾,而是在說:“無論以后會怎樣,我一定會與你重逢,沖破所有的阻滯,又一次愛上你。”
當王詡抱著燕璃走到一樓的會客室時,喻馨已經裹著一條床單坐在那里了。
王詡的神情十分平靜,他把燕璃放到燕璃身邊,“那現在原封不動地交還給你。”
喻馨狡黠地一笑:“嘿嘿這么久真的還是‘原封不動’嗎?”她在那四個字上加了重音
王詡沒回答她,而是虛著眼扭頭就走。
貓爺和齊冰正在隔壁的餐廳里喝茶,王詡快步走到他們旁邊坐下,用非常誠懇的語氣道:“老齊,你媳婦兒耍流氓”
齊冰面無表情道:“我們還沒結婚呢”
“這不是有事實了嗎”這句很熟,好像小孤以前對貓爺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