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樣子?”
沈昭覷了他一眼,心中一絲波動都沒有。
“今日是我們成親的大喜之日,你怎么能在我沒回來之前就將卸了釵環換了衣服。”
“這樣的大喜之日,江大人不是有過一次嗎?怎么,不夠?”
沈昭的表情刺痛了江峰敏感的心思。
她站了起來,繞著江峰轉了一圈。
“今日還特地熏了香,是挺好聞了,可惜你這個人,我不太喜歡,春辭,送客。”
江峰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被春辭推了出去。
門外的人已經散盡,江峰狼狽的模樣只被沈昭帶來的人看了去。
江峰站在門口,看著春辭將沈昭的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甚至還將門反鎖了。
他只得苦笑著離開她的院子,回到自己那里借酒消愁。
前廳的酒席已經散去,下人們正在收拾殘骸。
因為無人發現江峰在自己屋中喝了個爛醉。
而沈昭因為下午睡過了,如今根本不困,而是坐在榻上看著書。
到了半夜,屋里的燭火還亮著。
突然,后窗傳來一陣響動。
“是誰?”
沈昭警惕地出聲,一旁打瞌睡的春辭也被驚醒。
“小姐,我去看看。”
春辭小心翼翼來到窗戶下面,突然窗戶被從外面掀開了,露出了沈相臣的臉。
“小姐,是公子!”
春辭驚呼出聲。
沈相臣從后面翻窗進來。
“春辭,你去門口守著。”
看見來人是沈相臣,春辭放心地來到屋外。
“哥,你怎么來了?”
沈昭也有些驚訝。
“我這是怕你受欺負,怎么不能來啊。”
沈相臣看見屋中只有沈昭,沒有那個討人厭的江峰,語氣也輕快了不少。
“好吧,我還以為是什么呢。”
沈昭的聲音有些失望,她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
沈相臣也沒做什么,陪她下了一盤棋后便從后窗戶口離開了。
離開尚書府之前他還去看了眼江峰,見他喝得不省人事的樣子,他氣不過將地上剩下半瓶酒全都倒進了他的口中。
第二日早上,還是石三去找江峰有事的時候才發現他醉倒在地,過了一夜還沒醒。
他急忙讓人去煮了解酒藥。
本想立刻就上前將江峰叫醒,可突然想起了之前江峰鬼鬼祟祟,連他都避著的事。
他輕手輕腳地在房間里翻了起來。
一封圣旨被放在了江峰床邊的花瓶中,花瓶里塞滿了假花,若不是他將所有的假花都倒了出來,他還不一定能看見里面藏著的圣旨。
“呃!”
江峰哼唧了一聲,石三立刻將東西復位,等著下回有機會在回來查看。
“老爺,老爺你怎么了。”
他沒有立刻從屋里出去,而是來到了江峰身邊試圖將他叫醒。
“嗯?怎么了?”
江峰被晃著的難受,艱難的睜開眼睛。
沒等他自己坐起來,便‘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嘔吐物沾滿了石三的衣服,他表面上裝出關心江峰的樣子,實際上嫌棄得都要抓狂了。
“來人,來人啊!”
石三的叫喊將外面的小廝引了進來。
見江峰如此狼狽的模樣,一窩蜂涌了進來,給他擦身換衣服,還有人去請了大夫。
等將他收拾-->>妥當,大夫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