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進宮一般是不允許攜帶奴仆的,除非特許。
可皇帝在江峰那么多次進宮的情況下從未應允過他可以帶著奴仆,怎會突然應允了這次呢?
沈昭百思不得其解。
“你先找了人送去,之前一直在他院中干活的汲水便不錯,稍后我派人去宮中探查一番。”
“是,夫人。”
吳管家下去了,而沈昭還是想不出為什么石三沒有從宮里出來。
“小姐,要不咱們去問問皇后娘娘?”
“不可,若是前腳石三便在宮中消失,后腳咱就進了宮,難免不引起皇上和江峰的懷疑,還是先回將軍府吧,等我哥回來找季升過來。”
“是。”
聽她這么說,春辭開始給她梳妝。
此時的江峰才穿上官袍準備出門,吳管家安排汲水去他身邊做小廝。
江峰對這個小廝有點印象,好像是常年在他院子整理花草,因此沒有多問什么便將他留了下來。
待他前腳出了門,沈昭后腳便坐上回府的馬車。
“小姐回來了。”
門房看見沈昭的馬車駛來,立馬打開了大門在外面等著。
沈昭一下車便去見了沈母。
“娘,我安插在江峰身邊的人,昨晚進宮后便再沒出來,你說是不是皇上和江峰發現了什么?”
她語間擔憂不已。
“莫要慌張,若真的有什么鐵證,那你今日也不會在這安穩地坐著了。”
沈母安慰著她。
“除了這個,我還擔心石三的安全,倘若真的落到皇帝手中,那怕是不好。”
“先等你哥哥下朝回來的,我讓人去宮門前通知一聲,盡量把季升也帶過來。”
有了沈母的安排,沈昭心中更是無比盼望著沈相臣的歸來。
到了下朝的時辰,沈相臣卻并沒有和季升一起回來。
“哥,季升他人呢?”
沈昭看著他身后空蕩蕩。
“皇上單獨留下了他,所以沒有和我一起回來,我已經讓人在宮門口等著他了,只要他一出來定能收到消息。”
沈相臣解釋著季升沒有來的原因。
“怎么突然派人特地去通知一聲的呢?”
“石三昨夜跟著江峰進宮后便再也沒出來,我擔心他出事了。”
沈相臣聞也是一愣,下意識就是皇帝發現了啥了。
“這事你不要急,我會讓人去調查的,你在尚書府切記不可輕舉妄動,不要讓皇上和江峰鉆了空子。”
“我知道的哥。”
沈昭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多時,季升來到了將軍府。
“我聽印公公說,昨夜皇上宣了江峰入宮,特地允許他帶著奴仆到養心殿前,結果那小仆當場就被人扣下了。”
不等沈相臣與沈昭說些了什么,季升便把他今日從印公公那里聽到的東西說了出來。
“那你可知他是什么原因被扣下的?”
沈昭追問道。
“皇上的旨意是心懷不軌,當場就讓人拖下去打板子了,怎么昭昭認識?”
季升狐疑地看著沈昭。
“對,那人是我安插到江峰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