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瀾也沒有多為難她,江流順利地跟春辭出了宮。
除了將這些年得到的賞賜帶了出來之外,也就兩套原先進宮時穿的衣服。
江流沒有先把東西送回丞相府,而是直接讓吳管家帶著她去了他家。
“啊!”
小蝶的聲音只有走到窗沿下才能聽見了,江流幾乎是跑著進去的。
屋里血腥氣很重,穩婆看著難產的小蝶能做的都做了,但是胎兒還是卡在產道中一動不動,她甚至將手伸了進去也沒能順利地將孩子拽下來。
“給她含上參片。”
江流迅速將懷中的銀針鋪在床上,接著又快又準地扎在小蝶的肚皮上。
“我疼!”
小蝶的聲音凝實了不少。
“疼就對了,接著這股勁用力。”
跟著江流的指引,不過小半個時辰,小蝶便順利生下一個女孩。
江流把了脈,見她只是虛弱并沒有其他的癥狀便放心下來。
寫了養身的方子交給吳管家。
“謝謝江大夫。”
吳管家也實誠,跪下來邦邦就給江流磕了兩個響頭,嚇得江流急忙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你娘子已經沒什么大礙了,照著我這副藥喝上百天便可,也盡量讓她坐滿一百天的月子,她身體太虛了。”
“是,我知道了。”
吳管家將江流給的方子放好便急不可耐地沖進了房間。
江流見他進去,自己坐上了回將軍府的馬車,她入宮這么久,無比想念自己的母親。
進了府,本想先去見過沈昭和沈母,但春辭讓她直接去陪自己的母親,她去向沈昭說一聲便好。
江流點點頭同意了,此時天色已晚,不如明日收拾妥當再去。
“小姐,奴婢讓江大夫先回去休息了,明日再來看您。”
“無礙,讓江大夫休息吧。”
沈昭很滿意春辭的做法,她手中拿著一疊地契,有些苦惱。
“春辭,你說到時候讓江大夫住在哪好呢?”
春辭湊近了看。
“小姐,不讓江大夫繼續住在府上了嗎?”
她疑惑。
“江大夫如今回來了,母女二人在將軍府肯定沒有自己住得自在,但她們之前住的地方有些遠,所以我想看看在咱們府周圍給她們安排一個住處。”
沈昭將挑好的三張地契放在桌上。
“你瞧瞧,那張更合適一點。”
春辭認真地看著三張地契,最后指著中間那個說道:
“奴婢覺得這個不錯,距離咱們府就隔了個街道,而且又有個小門面,江夫人還能自己做個喜歡的小買賣,江大夫不在家的時候她也不會覺得無聊。”
春辭是真心給她們二人挑選的,這個屋子雖然不算是三個當中地段最好的,但面積更大,而且可貴的是有個小門面。
“那就這個吧。”
沈昭聽她的分析也覺得這個最好,于是將其它的放了起來,打算將這張地契明天交給江流。
而今日下午出發的沈相臣還在騎馬趕往邊疆的路上。
晚膳都是在馬上啃些干糧。
“季升,你夫人都已經有四個多月的身孕了,你怎么也跟著來了。”
沈相臣不解地問他。
“只有把邊疆收好,她才能在京城安心地待產。”
季升的解釋讓沈相臣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后他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