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抬起頭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可收緊的雙臂讓她難以動彈。
“可我終究嫁過人。”
她的心中一直有道坎。
“你知道的,我從不在乎,以我的身份是注定要見你出嫁的,如今能盼來今天你的回應便是蒼天對我最大的寬恕。”
天知道他盼這一天多久了。
“為什么是寬恕?”
沈昭對他的話產生疑惑。
沈相臣松開了她,兩只手轉而握住了她的腰肢。
“哪有哥哥喜歡上自己妹妹的,有違人倫。”
“可你和我又不是親兄妹。”
“可在別人眼中我和你就是親兄妹,我還記得爹剛剛知道我喜歡自己妹妹的時候差點沒把我打死。”
沈相臣笑了笑,將頭抵在沈昭的額頭。
“都快打死你了,你怎么還不知道討饒啊。”
沈昭摸著他的臉,當初聽春辭說這件事的時候她只有一點點觸動,如今聽見本人將這段過往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中卻滿是心疼。
“我不能討饒,因為我不愿因為這么一點挫折就放棄自己喜歡的人。”
沈相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周遭的冷風也將不下二人之間火熱的氛圍。
沈相臣低下頭來,沈昭沒有拒絕。
二人在外好一番溫存,知道太陽要落山了這才回了營地。
摸著沈昭在邊境明顯粗糙了不少了肌膚,沈相臣在思考要不要提前送她回去。
處理完事情后,沈相臣與沈昭商量著。
“我想提前送你回去,邊境這等苦寒的環境,你在這里實在是受苦了。”
他執起沈昭的手摩挲著。
“今天剛表明心意就要送我回去嗎?”
沈昭是極其不愿的,她不能接受二人互相確認心意就要天各一方。
“可我不忍你在此接受風吹日曬。”
沈相臣說完,二人互相看著彼此。
平心而論,沈昭也同樣不愿意與他分別。
“我要等你一起回去,左右不過還有一個月大軍就要班師回朝了,我能等。”
“誰告訴還有一個月就要回去的?”
沈相臣聞笑了起來,但還是好奇誰跟她這么說的。
“當然是季升啊,自從打了勝仗后,他一直在忙,上次好不容易說了幾句話他就很肯定地說一定會在一個月內處理好各種事情然后回京。”
“他的話你也信。”
“為什么不信,表姐還有不到兩個月就生了,他一個月處理完事情,然后剩下的時間趕路,等到了京城剛好能趕在生產時。”
沈昭分析過季升的意圖,因此她也才無比肯定地這樣說。
“昭昭果然是最聰明的。”
沈相臣變戲法一樣從后腰拿出一個純金打造的撥浪鼓,搖兩下還能發出銀鈴般的聲音。
“這是你打算送給他孩子的賀禮嗎,可表姐懷的是雙胎啊。”
沈昭拿過那個撥浪鼓看了看。
“當然不是,這是送給你的。”
沈相臣將她拿著撥浪鼓的手握住。
“最近軍中的事務太過繁忙,我怕有時候會顧及不到你,所以希望你看在這個撥浪鼓的份上能夠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