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重甲營,不可能穿戴整齊了去渡江。
    只能卸甲渡江,那就是對方攻擊的最佳機會。
    至于對方會有多少軍隊,韋豹還沒有回報。
    林豐發現,從地圖上看,晉江有兩個地方,可以下水渡江。
    這兩個地方水流緩和,江水較淺,灘涂坡度相對平緩。
    一個距離自己三百里左右,另一個地方就遠了,在五百里之外。
    自己的隊伍輜重多,如果去五百里處渡江,安全上會有保證。
    但是,一來一回一千多里路,得耽誤很多時間。
    林豐瞇著眼睛,看著地圖上這唯一的渡江處,心里清楚,符王的軍隊,恐怕就會在對岸等著自己。
    毀橋的目的,就是逼著自己走這條唯一的路。
    如果符王派了大軍過來,在自己渡江時,前后夾擊,確實有覆滅鎮西軍的危險。
    可是,這條江又不能不過。
    一時讓林豐陷入困境。
    隊伍依然在前進,在無垠的曠野中,迤邐前行。
    再有一天,前方就到了晉江灘涂,也就是唯一一個能徒步涉江的地方。
    此時的前鋒王前,已經率了五千人馬和兩千工兵,提前到達了涉江的地方。
    說這里是晉江水流最緩的地方,也是水位最淺之處。
    可是水流依然湍急,江面寬闊,目測到江對岸,得有二百多丈的距離。
    遙遙看去,一片煙波浩渺,水波蕩漾。
    不時有漩渦出現其中。
    鎮西軍中,會游泳的軍卒不多,大部分都是旱鴨子。
    看著如此闊大的水面,一陣陣頭暈目眩。
    王前一時也犯了難,再勇猛的將士,面對大自然的威力,只能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這就是韋豹情報營說的,最適合徒步涉水的地方?
    怎么看都比別的地方的江道更寬了許多呢?
    王前派出幾個戰隊,四處去搜集渡船。
    然后又挑選會游泳的軍卒,下水探測水面深度。
    由于害怕水下有暗流,所以,下水的軍卒腰上都拴了根繩索,以防不測。
    做完這些,王前也就只能等待結果,前行無路。
    直到林豐率部來到,王前也將各種情報收集完畢,一塊送到林豐乘坐的馬車前。
    林豐看著手里的各種情報。
    這個地方叫二里及,確實是晉江上下游中,唯一能徒步渡江的地方。
    此地江面寬度近兩里地,水流確是晉江最緩慢之處。
    水深九尺余,江底淤泥兩尺半,以水草砂石居多。
    方圓幾百里的渡船,已經被清除干凈,一條也見不到。
    林豐琢磨著,從這些方面看,雖然沒有渡船,徒步涉水渡江并不困難,問題在于,符王的兵馬現在何處?
    如果真要設下伏擊,確實有些麻煩。
    “讓韋豹的游騎放寬偵測范圍,看看對方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林豐隨口吩咐。
    早有傳令的軍卒,接到命令后,策馬奔了出去。
    “讓工兵營多準備繩索,在江中拉十道繩索,在兩岸加固。”
    “王前的先鋒營,卸甲騎馬,援索渡江,在江對岸一里處扎營防衛。”
    “輜重半載,分數次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