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一臉驚恐:“娘”
    “沒事的,若真死了,難道你見的是娘的魂魄嗎?”
    說著話,長嘆了一口氣。
    “當年,娘被那毒婦在深夜里綁了,蒙了床被子,塞進了后花園的一口井內”
    白夫人瞇著眼睛回憶著當時的驚險。
    “她不知道咱娘倆都練過武,娘勉強從井里爬了出來,翻過后墻,正要跑時,卻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白靜緊張地等待著她的述說,好似就在當場一般。
    “只不過,娘遇到了好心人,也是被救了回去”
    兩人同時松了口氣,互相對視著苦笑起來。
    白夫人瞥了一眼白靜手里捏著的玉牌。
    “娘身上只帶了這塊牌子出來,估計也是那毒婦的心病。”
    白靜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玉牌。
    “那負心人如何做的?”
    “唉,那毒婦幫他甚多,不敢過分張揚,只能暗中幫助為娘”
    說完此話,屋內安靜下來。
    兩人都是聰明之極的人,同時想到了目前的狀況,都呆愣著不能說話。
    半晌后。
    “你現在是為鎮西軍做事?”
    白夫人遲疑著問。
    白靜點點頭:“正是他的死對頭。”
    “靜兒,你是怎么想的?”
    “當年本恨他之極,根本沒想過別的,只是后來才發現,漸漸走到了他的對立面。”
    白夫人盯著白靜的眼睛。
    “救你的那個人是誰?”
    白靜苦笑道:“娘,正是你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白夫人呆滯半晌,苦笑道。
    “咱娘倆的命可真苦,娘也隱隱聽說過,此人背后有個女子做內助的,沒想到白靜,你把姓都改了。”
    “我只想跟著娘姓。”
    “唉,靜兒算是大宗最苦命的郡主。”
    “娘也是大宗最苦命的王妃。”
    兩人手牽著手,相對搖頭苦笑。
    白夫人皺眉道:“咱娘倆成了對手,該怎么辦?”
    “娘,男人爭天下,咱女子只能做內助的,該如何選擇,是他們男人的事。”
    “可是,林豐殺了太多的黑巾會成員,這事娘不能不管。”
    白靜搖頭道:“娘啊,林豐太厲害,你根本不是對手的,還是放棄吧。”
    白夫人白了她一眼。
    “怎么的,這就為了男人,跟娘作對了?”
    “娘,黑巾會是邪教,不能讓他們存在于世,禍害百姓。”
    “胡說,黑巾會是為普度眾生,讓天下人都平等待之,令人人有飯吃,有衣穿,有屋住。”
    白靜苦笑了。
    “黑巾會的初衷也許是好的,可是你看看那些百姓,受到黑巾會的愚弄,都去拜那什么圣母,也不干活,只是打坐,請問娘,飯從何來,衣從何來,屋子又從何而來呢?”
    “打坐信奉圣母,只是信念,地還是要種的,該干啥還是要干啥,只是全天下都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不好么?”
    “這根本實現不了啊娘,那趙爭還在爭天下,皇帝還擁有三宮六院,就算你幫助他取了天下,只不過是又換了一個皇帝而已,有什么本質區別呢?”
    “娘幫他取了帝位,就能號令全天下的達官貴人同百姓一樣,干活吃飯,福難同當。”&-->>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