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寒還未開口,謝衛城搶著大聲喊道。
    “石將軍,他依仗身份,欺壓我等將士,故意抬高考核標準,想讓我們降級。”
    兩個護衛扶著他的胳膊,謝衛城一臉痛苦的樣子。
    “末將前來理論,卻被他打了。”
    謝衛城的七八個跟班都一起喊起來。
    “是啊,將軍,我們都被他打了。”
    石同效掃了他們一眼,盯著謝衛城。
    “謝衛城,你們九個人,都被他打了?”
    “對,石將軍您看,還有站不起來的呢。”
    石同效皺眉喝道:“謝衛城,你們還要不要點臉,這么多人就被他一個人打了?”
    謝衛城一愣,他的一個跟班大聲喊道。
    “將軍,我們不敢還手啊,他是教官,我們很尊重教官。”
    “對對對,我們沒敢還手。”
    石同效冷笑一聲:“廢物。”
    說著轉頭看向邵一寒:“邵將軍,挺能打呀。”
    邵一寒懶得辯解,淡淡地說:“還行。”
    “好漢子,我也不追究你們誰對誰錯,這樣,我與邵將軍過兩手,無論輸贏,此事作罷,你看如何?”
    邵一寒瞥了他一眼,點點頭。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石同效喝一聲彩:“痛快,來人,取我的槍來。”
    邵一寒的護衛也去牽了戰馬,取了他的馬槊過來。
    重甲營的騎士,都善用馬槊更甚于長刀。
    謝衛城等人都得意地看著邵一寒。
    他們心里都清楚,鎮軍將軍石同效的武藝,在第七營里,他敢稱第二,就沒人敢說是第一。
    面上他不處置雙方的糾紛,只是采用這個方式,暗地里是要給自己出氣。
    在御林軍第七營,焦三強是老大,石同效就是老二。
    謝衛城可都沒少送了銀子。
    石同效和邵一寒同時將戰馬拉開距離,在校軍場上盤旋溜了一圈。
    此時校軍場上的軍卒越聚越多,枯燥的軍營生活,讓這些漢子們憋得難受。
    就不能看到點打架斗毆的,一旦有人打起來,幾乎都空了軍營。
    兩人都是血性漢子,也都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戰士,對于角斗再熟悉不過。
    戰馬在場中漸漸加快速度,沖向對方。
    很快,在眾人眼中,兩匹戰馬一錯而過,兩支武器在空中交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
    戰馬再次盤旋著沖到一起,一條長槍和一條馬槊,舞動得讓人眼花繚亂。
    石同效確實有實力,竟然能跟邵一寒打了個不相上下。
    場外的軍卒,齊聲喝彩,甚至有人搬了戰鼓過來。
    咚咚咚地敲了起來,讓戰斗氣氛進入白熱化。
    外人看不出兩人的高低,可戰斗中的兩人,卻心里清楚。
    石同效的力量,要比邵一寒差了些。
    時間短時還不覺得如何,但是時間一長,就有些力不從心。
    再加上,邵一寒整天背著沉重的盔甲,在戰場上沖鋒陷陣,與黑巾軍纏斗。
    無論耐力還是體力,都勝出石同效不少。
    隨著時間的推移,石同效漸漸有些撐不住了。
    臉上也見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