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宋還在學校被老師告知秦靡生病了,他放下手中的東西立馬趕回了家。
臥室大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小女孩。
秦宋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床邊,指尖觸到秦靡滾燙的額頭時猛地一顫。
家庭醫生正在收拾藥箱,見他回來欲又止:“少爺,小姐可能是水土不服......”
“昨天還好好的。”秦宋聲音里壓著怒意,茶色瞳孔掃過床頭柜上原封未動的早餐。
徐婉嵐端著藥碗進來,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母親,您是不是忘了答應過我什么?”
家庭醫生見狀,立馬拉開兩人,“少爺,我檢查過了,沒什么大問題,就是發燒,水土不服再加上晚上著涼,小孩子體質就是弱,休息兩天就好了。”
“夫人今天忙前忙后也沒有休息,你看,這不是剛為小姐熱的藥嗎?”
秦宋看了看她手中的藥,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兒,松開了手,道歉,“對不起母親,是我太急了。”
徐婉嵐搖了搖頭,“沒事,妹妹剛到家,有些不適應也是正常的,你如果不放心的話,這兩天你就在家好好照顧她吧。”
秦宋注意到她說這話時眼睛中明顯的晃過一瞬的失落。
他是不是太急了些......
他剛想開口道歉時,徐婉嵐揉了揉了他的頭,從他的身邊掠過坐在了床邊,輕輕的扶起秦靡,舀起一勺藥,在嘴邊吹涼之后才送到她的嘴里。
秦宋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等徐婉嵐喂完藥之后他才開口,“對不起母親,是我剛才失態了。”
徐婉嵐搖了搖頭,“沒事,我知道你也是擔心妹妹,這兩天你就在家好好照顧她吧。”
她的臉上滿是慈愛與理解,碗和勺子碰撞出清脆的聲音,徐婉嵐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走出臥室。
秦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秦靡,心里很不是滋味,卻又感覺很奇怪。
徐婉嵐走出臥室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厭惡嫌棄。
一旁的管家遞給徐婉嵐一張手帕,她鄙棄地擦了擦手指,仿佛對剛才的行為極度反感。
“看好少爺,別被那個小狐貍精迷惑了,還有......”徐婉嵐朝房間里面看了一眼,閃過一瞬冷光,“給她加大藥量。”
管家恭敬地點了點頭。
什么貨色也配讓阿宋這么關照她?她一個母親都不曾有的待遇,一個女孩卻輕輕松松就能得到。
憑什么?
她在秦家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照顧阿宋,到頭來也落不得一個好名聲,她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阿宋啊......
秦宋坐在床邊,指尖輕輕拂過秦靡滾燙的額頭。
秦靡的睫毛在不安的睡夢中微微顫動,蒼白的嘴唇干裂脫皮。
他拿起床頭的水杯,用棉簽蘸水濕潤她的唇瓣。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
等秦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捂著疼痛欲裂的頭,看著陌生的環境和床邊趴著的陌生人,心里一陣不安。
“你......是誰?”秦靡用被子裹住自己的小身體。
聽到動靜,秦宋緩緩醒來,并沒有注意到她戒備的模樣,驚喜地抓住了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不燒了之后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