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秦靡看著孟衿衿眼底的惡意,指尖漫不經心地拂過西裝袖口,語氣沒半分波瀾:“哦?我的秘密?不如你先說說,你所謂的秘密,是能讓我丟了評委資格,還是能讓我從此不能畫畫?”
她的坦然讓孟衿衿攥緊了手指,原本想好的威脅話卡在喉嚨里。
秦靡太冷靜了,冷靜到仿佛早已看透她的底牌,孟衿衿手里根本沒有什么能真正撼動秦靡的秘密,不過是想靠虛張聲勢逼她讓步。
“你別裝了!”孟衿衿強撐著底氣,聲音壓低了些,“你和裴望之的那些事,我要是捅到網上,網友肯定會說你靠關系上位!”
秦靡聽完,忽然輕輕笑了一聲,那笑意卻沒達眼底:“我和裴望之是朋友,往來光明正大,倒是你,現在懷著林懷川的孩子,卻來威脅我,你覺得要是把這些事鬧大,最后身敗名裂的,會是我,還是你?”
這話像針一樣扎進孟衿衿的痛處,她下意識捂住小腹,臉色瞬間慘白。
懷孕的事是她最大的軟肋,林懷川已經被抓,要是這事曝光,她不僅沒臉見人,連肚子里孩子的未來都成了問題。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里清楚。”秦靡往前一步,目光銳利地掃過她刻意遮掩的裙擺,“我勸你最好安分點,這次比賽你要是憑真本事,哪怕作品差些,評委也會給你客觀評價,但你要是還想要手段,只會自食其果。”
說完,秦靡沒再看孟衿衿失魂落魄的樣子,轉身走向評審室。
她很清楚,對付孟衿衿這種人,越是退讓,對方越會得寸進尺,只有直接戳破她的軟肋,才能讓她徹底收斂。
回到評審席,下半場比賽已經開始,孟衿衿以7.9的倒數分數勉強擠進復賽。
秦靡迅速調整狀態,重新拿起評分表,目光落在臺上選手的作品上,依舊保持著專業的冷靜。
剛才和孟衿衿的插曲,像一陣無關緊要的風,沒在她心里留下半點漣漪。
臨近結束時,孟衿衿再次出現在臺上,她是最后一位選手,卻臨時換了一幅作品。
這幅畫比之前的風景油畫好了些,色調柔和了許多,畫的是一個女人抱著嬰兒的背影,筆觸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秦靡看著畫,指尖在評分表上頓了頓。
她能看出這幅畫里藏著的情緒,或許是孟衿衿對肚子里孩子的期待,可技巧上的不足依舊明顯,構圖也有些松散。
其他評委點評時,大多委婉地指出了不足,唯獨秦靡依舊直:“這幅畫比上一幅多了些真誠,但技巧上的短板還是太明顯,嬰兒的輪廓模糊,色彩過渡也不夠自然。如果你真的想在繪畫這條路上走下去,建議先沉下心練基本功,而不是急于用情緒掩蓋不足。”
孟衿衿站在臺上,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卻沒再像之前那樣反駁。
她知道秦靡說的是實話,可心里的不甘和嫉妒還是像潮水一樣涌上來,她明明比秦靡更早接觸繪畫,卻始終追不上秦靡的腳步,如今更是落得這般境地。
比賽結束后,秦靡收拾好評分表,剛走出美術館,就看到陳囂在門口等著她。
“靡姐,我剛才路過后臺的時候,孟衿衿在后臺哭了,還打電話給不知道誰,說要讓你不好過。”陳囂遞過來一杯熱咖啡,語氣里帶著擔憂,“要不要我多盯著點她?免得她真搞出什么事。”
秦靡接過咖啡,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她輕輕搖頭:“不用特意盯,她要是真敢做什么,自然會付出代價,對了,莉娜那邊有消息嗎?”
“有!”陳影立刻點頭,壓低聲音,“我查到裴望之的助理和莉娜見面時,提到了梧桐院,還說當年的事不能讓秦靡知道,具體是什么事沒聽清,但肯定和你的身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