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幾上的熏香正燃到中節,淡煙裊裊里,她的話不急不徐,卻句句都在拿捏眼前這個一身煞氣的男人。
一旁看熱鬧的宇文翊都呆住了,哈哈哈,他今天算是開了眼了,竟然有人敢硬訛活閻王蕭景淵。
這個穆家的嫡女,真是膽大包天啊。
“別家姑娘看見蕭景淵不是嚇哭,就是嚇得瑟瑟發抖,她竟然敢公然訛詐他?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蕭景淵看著眼前這個,低眉順眼,卻字字珠璣的小女人。
這就是穆沉驍八百里加急信里,翻來覆去念叨的"舍妹"?
信里說她,溫婉嫻靜,端莊持重,還說她克己守禮,舉止有度。
哈哈,今日一見,這哪里是嫻靜的閨閣蘭草,分明是穆沉驍磨了十年的鞘中匕首,收在袖里時低眉順眼,出鞘時字字見血。
他端起桌上的茶,用茶蓋撥著浮沫,低聲道:“那敢問穆小姐想要多少封口費?”
穆海棠聽了他的話,知道這事有門,在心里大笑出聲,面上卻不露聲色。
真是沒想到,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一出門就發了筆橫財。
要多少銀子好呢,不管了,先往死里要,大不了一會兒再跟他討價還價。
穆海棠,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世子爺,我也不多要,就一萬兩。”
一旁的宇文翊忍不住咳嗽出聲,矜貴的面容憋的通紅,他掃過對面黑著臉的蕭景淵,他想笑,想大笑。
而蕭景煜再次跳了起來,也顧不上臉上的傷了,沖著穆海棠喊道:“你想銀子想瘋了吧你?”
"你敢再說一遍?!"
他指著穆海棠的鼻尖,氣得額角青筋直跳。
"你空口白牙張嘴就要一萬兩?”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