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淵被她那赤裸裸的眼神看的有些口干舌燥。
“該死,這女人明知道他沒穿衣服,還敢這么明目張膽的盯著他看。”
“真是不知羞恥為何物。”
穆海棠心里一遍遍的罵著死變態,面上卻不動聲色。
調整好心態,扯出抹比哭還難看的笑,端著青瓷碗挪到他跟前。
調羹舀起琥珀色湯汁,她故意手抖了下,湯汁晃了下,差點撒到他鎖骨上,驚得他眉峰驟挑。
"怎如此笨手笨腳?。"
蕭景淵垂眸睨著她,喉結在調羹邊緣輕輕滾動。
穆海棠依舊低著頭,點頭哈腰道:“世子爺息怒,小的以前干的都是粗活,從沒喂過人喝湯,還請您勿怪。”
蕭景淵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將小廝的模樣演得惟妙惟肖,極其自然。
內心不禁暗自稱奇。
她竟能將聲音模仿得完全不同,容貌也改頭換面,若非那雙靈動的眼睛,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
他心中暗道:這丫頭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若不是她自稱是府里的新人,恐怕連自己都要被蒙騙過去。
衛國公府的下人大多是家生子,極少從外面買下人。
因此她一開口,便讓他多了幾分留意,這才識破了她的偽裝。
"行了,瞧你笨手笨腳的,我自己來吧。"
蕭景淵接過她手中的青瓷碗,幾口便將醒酒湯一飲而盡,隨手將空碗放在桌上。
抬頭時,正看見她低頭站在那里,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自己半裸的胸膛。
她那是什么眼神?
他一個大男人,竟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