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剛過,穆海棠睡得正沉,鼻息輕淺。
月光下,蕭景淵一身墨色衣袍站在偏院外,整個人看起來清冷且矜貴。
他皺眉看向身側的風戟,聲音壓得低沉:"你確定?穆家那個小嫡女住在這兒?"
風戟垂首回稟:"世子,穆小姐確實住在這個偏院。"
蕭景淵沉下臉,揮了揮手:"行了,你回去吧。"
"是。"
風戟應了一聲,身形一閃,便沒了蹤影。
蕭景淵幾個呼吸間便進了院子,悄無聲息地站到了穆海棠的床前。
一股熟悉的茉莉香襲來。
屋里沒點燈,好在蕭景淵是習武之人,目力過人。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他打量了一圈屋內,目光最后落在了床上。
看清床上的人時,蕭景淵還是忍不住皺緊了眉。
這穆府膽子也太大了,竟然讓鎮國將軍的嫡女住在這樣一個堆放雜物的小屋里。
這屋子又窄又小,一半的地方都堆放著書籍,她睡的那張木床看起來搖搖欲墜,一條床腿下還墊著兩塊青磚。
這么熱的天,屋子狹小悶熱,竟然連冰都沒有用。
也難怪她把銀子看得那么重。
她一直都住在這種地方嗎?
蕭景淵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絲波瀾。
床上的穆海棠許是熱了,翻了個身。
月白色的褻褲與藕荷色肚兜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段,讓蕭景淵看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