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不敢跟鎮國將軍攀交情,可我與你父親同朝為官,你與我家小女大兩歲,說我是你叔父都不為過,你聽聽,你聽聽你說的這都是些什么話?”
“你一個閨閣小姐,還管起我房中之事?這成何體統,是何道理啊?”
“呦?”
“左大人還知體統,道理啊?我有說錯嗎?你不就是管不住你那顆騷動的心嗎?”
穆海棠眼里的譏誚更甚,說出的話也字字如刀:“當年你落魄求娶的時候,你是怎么說的?”
“是不是你親口跟尊夫人說,你這輩子只她一人,永不納妾。”
“那如今又是誰背信棄義,違背諾?”
“就你?還給人看命格,算天象呢?”
“你站在那觀星臺上,心就不突突嗎?就不怕天上落下個驚雷,劈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啊?”
“你還好意思舔著臉說尊夫人善妒?”
“她善妒?她會讓那個騷貨進門?”
“她善妒?能讓你三天兩頭跟那個騷貨夜夜笙歌?”
她要是真善妒,早就給你這個喜新厭舊的狗男人,下砒霜了,等你下了葬,在給你燒百八十個丑八怪,讓她們去那邊好好伺候你。”
“你,你,你~~左長卿氣的指著穆海棠的手都在哆嗦,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屏風后,商闕猛地抬手捂住嘴,肩頭劇烈顫抖,眼看就要笑出聲來。
崇明帝倚在榻上,喉間滾動著強壓笑意。
這穆家姑娘真是個妙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都敢往外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