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綿綿沒有收起隱身符。
她淡漠開口。
“你大兒子在外面炫耀一圈了,所有人都知道。”
“黎九野真是可憐,傷成那樣自己的母親都不知道。”
皇帝一只手撐在樹上,警覺地左右看著,卻沒有見到任何人的蹤跡。
“你,你是誰,你到底在哪,不要藏頭露尾,出來!”
白綿綿的輕笑聲在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因為你的放縱,你的大兒子已經走上了不歸路,就他的脾氣秉性,你們銀月帝國極有可能會葬送在他手里。”
皇帝明顯心驚了,她哆嗦著站直身體。
“不是我,我管了,可是我管不了。”
“我銀月帝國不能葬送,要是葬送了,我以后怎么面對列祖列宗。”
白綿綿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關心帝國,關心列祖列宗,卻從不關心自己的孩子。
或許這就是皇室,這就是權力在握之人的心。
“你說阿野怎么了,他傷到了本源?”
白綿綿剛要走,就聽見皇帝開口,她頓住腳步,淡然開口。
“是。”
“祭壇可以幫他止住傷勢,讓本源不再流逝,但是僅限于此。”
皇帝臉上閃過絕望。
“以后,阿野不能再用異能,否則本源再次受損,他必死無疑。”
白綿綿連連后退,白山君一把抱住白綿綿,撐著她站穩。
許久之后,皇帝輕聲開口。
“你還在嗎,我能見見阿野嗎?”
沒有人回應。
她蒼老的面容上閃過一絲苦笑。
孩子們的臉龐在她眼前一一閃過。
這么多年她都不敢承認,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她錯了。
她的縱容,她的無視,讓整個皇室陷入到如今的地步。
地下。
白綿綿的手還在打顫,她雙腿發軟,就連走路都失去力氣。
統統,你這里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系統頓了頓,聲音苦澀。
抱歉宿主,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等你將小白虎帶出皇宮,可以看看那本手冊上有沒有相關記載。
還有獸神祭壇,如果能復原的話,它的作用是這個世界任何一個祭壇都比不上的。
白綿綿慢慢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被蛇尾卷起,懷里還有小小的狗崽兒陪著。
她摸了摸蒼耳。
“先去找碎片吧,希望這是最后一塊碎片。”
她聲音干啞。
狗爪適時地遞上果汁。
白綿綿勉強喝了兩口。
“妻主,黎九野的事,我們都記著呢,這個辦法不行,咱們再想別的。”
“對的妻主,等回去我就給祭司大人發消息,問問她有沒有什么辦法。”
“我們一起面對。”
獸夫們三兩語地說著,白綿綿打起精神點了點頭。
此時,黎九野也在她的腦海中開口。
“沒關系的妻主,大不了以后我就不用異能了,讓大家保護我,我只要每天陪在妻主身邊照顧妻主。”
黎九野的話讓白綿綿沒忍住勾了勾唇角。
“好,只要你高興。”
白綿綿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地下。
她收起心思,強迫自己沉穩下來,開始往四周看。
這里不是廣闊到不見邊際的空間。
面前只有一條走廊,能讓兩個人并肩通過。
白山君和裴陵在前,陸越和蒼耳在后,冉玉京尾巴卷著白綿綿走在中間。
白綿綿將祭壇碎片放出,但是碎片在半空中轉了一下,xiu地回到了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