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妻主的事情要緊。”
“妻主不用放在心上。”
白綿綿伸出一只手。
“把手給我。”
冉玉京喉嚨動了動,目光灼灼地看著白綿綿手臂上的那片花瓣。
粉嫩的花瓣襯得那片肌膚瑩潤如玉。
他冰冷的手被溫熱的手握住,一陣暖意從手掌滲入,傳入他的身體。
在實驗室里被傷害的千瘡百孔的身體在此刻被一點點修復。
修復過半,暖意漸漸消退。
白綿綿已經累得睡著。
冉玉京將蒼耳放好,把白綿綿輕輕抱出來,用浴巾包裹好。
她身上的香味飄進冉玉京的鼻中,他咬緊牙關,壓抑住自己的本性,在將白綿綿擦干凈換好睡衣塞進被子里之后,他就跑到了院子里想要冷靜一下。
可是,鼻尖縈繞的香味和白綿綿肌膚不經意蹭過時候的軟綿感覺時不時涌上心頭。
他回頭,看向緊閉的房門。
理智讓他停下,身體卻讓他直接進去。
他不受控制一般在門口站了片刻,聽著里面蒼耳突然傳來著急的嚶嚶聲,大腦一瞬間清醒。
他到底在想什么?
妻主為了幫他治傷都昏迷了!
冉玉京理智回籠,迅速進屋。
白綿綿依舊睡著,但是唇角沁出了一絲血跡。
此時,她腦中劇痛,身體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
宿主,宿主你快醒醒,安小雨的那個狗系統又要給我種植病毒了,你得幫我抵抗它!
系統的尖叫在白綿綿腦海中響起。
白綿綿剛一睜眼,就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濃郁的黑色。
狹小,安靜到沒有任何聲音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四周,她緊緊咬住牙關,壓制住尖叫。
她害怕。
自從被安小雨號稱惡作劇,與幾個小姐妹把她扔進柜子里關了幾個小時,差點窒息而亡之后,她就開始害怕這種黑暗的環境。
那次她要報警,是姨媽跪在地上,頭都磕破了求她,她最終沒有報警,但是她也趁機要回了爸媽留給她的銀行卡。
也是從那一次,白綿綿就徹底離開了安小雨家。
令人窒息的安靜讓白綿綿毛孔直豎。
統統,到底怎么了?
白綿綿聲音中帶著驚慌,生理上的恐懼讓她害怕到發抖。
系統的聲音再次斷斷續續。
宿主,我要,對抗,外來,入侵。
拉,最近的精神體,幫你。
說完這兩句,系統宛如斷電一般,沒有了聲音。
然而白綿綿的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白綿綿死死咬住自己的手,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妻主,是你嗎妻主?”
熟悉的聲音里帶著疑慮。
“冉玉京?”
白綿綿緩緩開口,聲音還在顫抖。
“是我,你別動,我過來找你。”
冉玉京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綿綿卻是急促開口。
“你別過來!”
“你到底是不是冉玉京,你,你先別動!”
冉玉京聽出來了白綿綿的害怕,頓住腳步。
“妻主,我真的是冉玉京,我聽見蒼耳在叫,進屋就看見你昏迷不醒。”
“晃了一下神,我就到這里來了。”
他猶豫了一下,繼續開口。
“剛才你給我做治愈累得暈過去了,你還記得吧?”
“那時候你手臂上沾著的花瓣,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