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動用蕭王府的銀子,而是變賣自己的嫁妝,在外人眼中也顯得蕭王十分清廉,區區二十萬兩都拿不出來,還要當家主母賣嫁妝。
曹管家不是笨人,瞬間就明白了林初九的用意,可就算明白,他對于此舉還是十分膈應,有心想要勸說兩句,翡翠與珍珠卻機靈的挪到曹管家身旁,小聲的道:“曹管家你就聽王妃的,王妃這么做必然有道理。”
說話間,兩女將曹管家攙扶起來,“王妃,奴婢陪曹管家去清點嫁妝。”
“去吧。”有翡翠和珍珠一起去,林初九就沒啥好擔心的。
宣旨官員見蕭王府的人,自顧自的去清點嫁妝什么的,當即傻眼了,“蕭王妃,只是罰銀,你不必賣嫁妝。”要是讓外人知道,皇上下旨罰蕭王府的銀子,卻逼得蕭王妃賣嫁妝,旁人怎么看皇上?
他這個宣旨辦差的小官,還要不要干了?
“不賣嫁妝怎么辦?”林初九抬頭看向宣旨官,狀似不解的問道:“難道圣旨上的二十萬兩罰銀不用交?”對方敢說不交,她就敢連人帶圣旨一起打發出去。
不用交罰銀就表示她沒有錯吧?
沒錯,那還宣什么旨!
“不,不,當然要交了,那是蕭王誘使商販哄抬物價,造成百姓損失的罰錢。”宣旨的官員一再重申蕭王的罪名,可惜林初九就像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的道:“我們家王爺沒有誘使商家抬價,一切都是那些無良商人自發的行為。至于二十萬兩罰銀,那是圣上的要求,我們蕭王府只能照辦。”
哄抬物價的是商家,皇上讓那些糧商把吃到嘴里的利潤吐出來就是,找蕭天耀的麻煩,皇上也不害臊。
“蕭王妃,事實真相擺在面前,不是你怎么說就是怎么樣的。”宣旨官員見林初九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當即有些惱了。
宣個旨也這么麻煩?
難怪部里的人,一聽是到蕭王府宣紙,就沒有一個人上前領差,要不是他后退的時候慢了一步,這倒霉差事也落不到他頭上。
“大人說的是,事實真相擺在面前,不是幾句話就能扭曲的。”林初九順著附和一句,緊接著口風一轉,說道:“我們家王爺在前線生死未卜,為保護東文而戰斗,哪里有閑心管京中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那些個賺得缽滿盆滿的糧商,半數以上是太子和文王門下的人,再不濟也是皇商薛家,和我們王爺有什么關系?也不知他們這次從中賺了多少銀子,區區二十萬兩能填補百姓的損失嗎?”
“蕭,蕭王妃你在說什么,下官聽不懂。”宣旨的官員嚇得滿頭大汗,這個時候的他,哪里還有剛才的趾高氣揚?
雖說他混跡官場沒幾年,可個中利害卻是摸得門清,本以為蕭王妃就是胡攪蠻纏了一點,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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