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姓嚴的?”邢隊長皺起了眉頭,“不應該啊,這自行車可不好出手,他們幾個鄉下來的……就是把車偷去了,也不敢胡亂賣給別人吧?”這是實話,除了專業的盜竊團伙。一般沒有人敢偷這么大的物件。“說不好。”林紹文搖搖頭,剛到后院。卻看到嚴華一家三口剛剛起床,正在屋檐下漱口。三人見到林紹文和邢隊長后,不由斜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看樣子不是他們。”邢隊長悄聲道,“閻埠貴說他晚上三點還看到自行車在……基本上六點就有人起來了,所以作案時間應該是三點到五點,如果這個點從院子外進來的話,保不準就有人撞到了。”“可能是我多心了吧。”林紹文搖搖頭,瞥了一眼正在伺候兩個孩子吃東西的秦佩茹。好像……很久都沒看到棒梗了。大院門口。“邢隊長,你們可一定要幫我把車找回來啊。”閻埠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道,“那車就是我的命根子,要是找不回來……我也不活了。”“你放心,我們會盡力幫你找的。”邢隊長正色道,“你那車有鋼印,這些小偷賣不遠的……”“那就好,那就好。”閻埠貴擦擦眼角后,看著林紹文,不由眼珠子一轉,“他叔,你看我這車也被偷了,你的車反正放著也不騎,不如我給你做做保養?”“可別。”秦京茹立刻道,“要是給你開了這個頭,我們院子里那么多車都沒人騎,豈不是干脆貢獻出來給院子算了?”“此話當真?”傻柱等人立刻來了興趣。“去你的,正話反話聽不出來啊。”秦京茹沒好氣道。“哎。”閻埠貴幽幽嘆了口氣,譏諷道,“他叔,你也是個爺們……怎么被娘們吃的死死的。”“可不是嘛。”三大媽也挺著肚子道,“都說‘娘們當家,墻倒天塌"……你看看你好好的一個爺們日子都過成什么樣了?”“過成什么樣了?是沒飯吃,還是沒煙抽?”秦京茹不屑道,“你家爺們倒是不聽你的話,你看看他……好不容易攢臺自行車都沒了。”該死的賤人。閻埠貴被戳到了痛處,頓時臉色鐵青。“走吧,要遲到了。”秦京茹挽住了林紹文的手臂,懶得搭理他們。“好。”林紹文對閻埠貴笑了笑后,帶著秦京茹出了門。現在張小瑜開一輛黑色的伏爾加,于莉、何雨水以及冉秋葉都上了她的車,秦淮茹等人則上了林紹文的車。兩輛車一前一后的急馳而去,看得不少人紅眼病都犯了。這大冬天的,他們連自行車都沒混上,人家都開上轎車了,這和誰說理去?林紹文剛到軋鋼廠,就看到楊衛國和魯有鐵在醫務室等著。“老林,你準備一下……等會就出發了。”“用不著這么急吧,這才幾點鐘啊?”林紹文抱怨道。“早點去才好,不然還以為我們廠擺架子呢。”楊衛國語重心長道,“你等會受累,把許大茂和何雨柱也一起帶去,廠里就不派車了。”“得,我還得客串司機。”林紹文自嘲了一聲,惹的兩人又是一陣好相勸。十分后。傻柱和許大茂來了。“楊廠長,魯廠長……”“這次去放電影和做飯,一定要謹慎行,不該說的別說。”楊衛國嚴肅道,“把自己的本分工作做好就成,聽到沒有?”“是。”兩人立刻站的筆直。“行了,都跟我走吧。”林紹文擺了擺手,朝著外面走去。許大茂和傻柱立刻亦步亦隨的跟在身后。胡玉章雖說是機械部部長,可實際上也住在工業部的家屬樓。這也是為什么楊衛國不給他們指派司機的原因,工業部家屬樓,那可是林紹文生長的地方,沒人比他更熟了。車上。“老林,這次是什么領導?”許大茂好奇道。“我哪知道啊。”林紹文撇撇嘴道,“你們一個放映員,一個炊事員……我就是個衛生員,大家身份相當,你們不知道的事,我難不成會知道?”“這倒是。”傻柱深以為然,“不過你們醫務室也忒不會做人了,這給領導檢查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派個主任過去不是……你們醫務室又不是沒主任。”“對了,聽說你們主任是個娘們?”許大茂好奇道。“一個小姑娘,什么娘們。”林紹文笑罵道,“人家才二十幾歲,花一樣的年紀好不好……”“嚯,這事我怎么不知道?”傻柱頓時來了興趣。“你壯的跟牛一樣,一年到頭也不來幾次醫務室,難不成人家主任來了,先給你何師傅看看?”林紹文打趣道。“這倒是。”傻柱忍不住笑了起來。三人聊著,就在工業部三號樓面前停了下來。“下車吧。”林紹文招呼道。“欸。”兩人應了一聲后,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傻柱徑直走向了屋內,許大茂則開始搬東西。林紹文見狀,無奈的走了過去,幫他把東西抬了下來。“要不說還是你老林仗義呢,那傻柱什么玩意。”許大茂不忿道。“得了,少說兩句。”林紹文搖搖頭,也跟著走到了屋內。“領導好,我是何雨柱,軋鋼廠的炊事員……”傻柱站的筆直。“小何同志很有精神啊。”胡玉章端坐在沙發上,看向了許大茂和林紹文,“你們是……”“報告領導,我是軋鋼廠的放映員許大茂,這位是醫務室的林紹文。”許大茂也不甘示弱道。“好好好。”胡玉章含笑點頭,“那小許同志先去準備放電影吧,小林同志過來給我檢查檢查……”“好。”林紹文和許大茂同時應了一聲。許大茂偷偷對林紹文使了個眼色后,朝里間走去。林紹文則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打量著胡玉章。雖然上了年紀,相貌倒還算是俊朗,兩鬢斑白不僅沒有讓他顯得衰老,反而平添了一股魅力。“小林,你看怎么診斷好?”胡玉章樂呵呵道。“先把脈吧。”林紹文沒有玩花活,老老實實從隨身的藥箱里掏出了一個診脈枕,放在了沙發的扶手上。“好。”胡玉章把手伸了過去。林紹文開始叩脈,好半晌才輕笑道,“領導是剛剛上任吧?”“這也能從脈象上看出來?”胡玉章奇怪道。“你現在心率有些不齊,但心臟沒什么問題,估計是壓力過大導致的。”林紹文搖搖頭道,“工作上的事,慢慢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我還不用你一個小輩勸我。”胡玉章皺眉道,“你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