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林，我們現在都下海了，悠閑一點沒關系，這才幾點鐘呀，你怎么就下班了？”傻柱打趣道。“你有學生，我就沒學生了？”林紹文撇嘴道，“我單位現在是我學生做主，我就跟著混混日子……別說我現在下班了，我就不是去他們拿我也沒轍。”“他娘的，教學生還有這個好處？”易忠海猛拍大腿。“欸，說起來，一大爺……你的學生也不少吧？”林紹文好奇道，“你這都退休了，也沒人找你？”“去去去，你懂什么？”許大茂笑罵道，“鉗工可不比其他的工種，那吃的都是力氣活……他現在眼睛也不行了，力氣也不行了，管理吧，他又不會，你讓他去做什么？當菩薩？”“許大茂，你他媽說什么呢？”易忠海怒聲道。“就是。”林紹文撇嘴道，“八級工可都是寶貝，哪怕他現在眼花了什么的，這不是經驗還在嘛。”“欸，林紹文……我認識你這么多年，就你這句話我愛聽。”易忠海譏諷道，“這讀過書的和沒讀過書的，是不一樣哈，說話就是有水平。”“說起來，一大爺，要不我推薦你去個地方怎么樣？”林紹文笑瞇瞇道。“嗯，你給我做推薦？”易忠海警惕道，“林紹文，咱們爺倆認識二十多年了，都了解對方是什么德性……你會這么好心？”“得，當我白說。”林紹文攤攤手，就準備回院子，可卻被他攔住了。“別介，聊兩句啊，這才幾點鐘，你婆娘都還沒回來呢。”“一大爺，拋開其他的東西不談，你的手藝我還是信得過的。”林紹文輕笑道，“放眼整個四九城，上百萬工人里，八級工應該不到一萬人吧？你現在身子骨還硬朗，就這么退休太可惜了。”“有眼光。”易忠海滿面紅光道，“不瞞你說，華興引進了很多設備，還說什么"生產線"……那些機器做的東西，哪有我做的東西精準呀。”“那是。”林紹文恭維道，“這樣，我等會去給問個信，晚點給你答復……對了，一大爺，你還認識其他的八級工嗎？”“怎么不認識？”易忠海撇嘴道，“整個四九城，八級鉗工就這么幾個……我不敢說都認識吧，但基本上都聽說過。”“這樣……”林紹文摸著下巴道，“要不你跑一趟腿，替我實地考察一下，看看現在退休的八級工還有多少能動彈的……不是，還有多少可以工作的。”“不白做，我給你十塊錢一個人，只要能繼續上班的，都算。”“嚯，十塊錢一個人？”整個院子皆是大驚失色。“真的？”易忠海雙眼發光。“一大爺，我林紹文雖說不著調吧，但也是一口唾沫一口釘的主，私下說的話我都認，何況還是當著這么多人說的？”林紹文笑瞇瞇道。“我馬上去。”易忠海立刻推出了自己的自行車，跨上就飛奔而去。“老林，你不對勁。”傻柱摸著下巴道。“對，相當的不對勁。”劉光奇也琢磨道。“不是，哪不對勁了？”林紹文掏出煙散了一圈。“你口袋比許大茂舔過都還干凈，你有這么多錢？”傻柱撇嘴道，“這八級鉗工……退休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這就得開出去好幾千了。”“對對對，林紹文……你可別說大話，到時候沒錢給你可就完球了。”孫傳文嘲笑道。“蠢。”林紹文撇嘴道，“我他媽又不開工廠，我要這么多工人做什么？這錢肯定是公家出啊。”“林紹文，你這可不對啊。”劉海中立刻道，“你怎么有發財的路子只想著老易呢？當我這個二大爺是擺設是不是？”“就是。”二大媽也立刻道，“林紹文，我們對你可也不錯，你可不能這樣。”“得。”林紹文笑瞇瞇道，“這樣……你去幫我找鍛工，但凡你認識的八級鍛工，只要還能再參加工作的，我都給你十塊錢一個成不成？”“嗨，我就等著你這句話呢。”劉海中二話不說，推出自行車就揚長而去。“老林，八級炊事員我可認識不少，要不要我也去給你聯系？”傻柱舔著臉道。“嗯？”林紹文眨眨眼道，“何師傅，這炊事員最高是幾級來著？”“哈哈哈。”許大茂頓時笑了起來，“老林，你糊涂了吧，炊事員最高是一級……他傻柱混了一二十年都只是八級炊事員，他認識個錘子的一級炊事員，人家正眼都不帶看他的。”“你他媽……”傻柱頓時被氣得臉色鐵青。“欸，許大茂這話倒是不假。”何大清冒了出來，“可我們廚子可不是工人，別說一級炊事員了，就是五級以下的炊事員，那壓根就不愁沒飯吃。”“那是。”林紹文含笑點點頭。現在可不比以前了，以前下頓館子那都是稀罕事，現在下館子不能說是常態吧，但也著實不在少數。飯館也是一家接著一家的開，廚子可都是搶手貨。“他叔，咱可都是讀書人，你怎么干起掮客的買賣了？”閻埠貴鄙夷道。“掙錢嘛，不寒磣。”林紹文笑瞇瞇的擺擺手，“各位接著聊，回見……”他說完以后，就朝著西廂院子走去。眾人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這他媽還是當過干部好啊。”劉光奇嘆氣道。“怎么說？”眾人皆是滿臉好奇。“你要是沒當過干部，有這樣的好事你知都不會知道。”劉光奇撇嘴道，“老林這次哪怕就吃個對半……也得掙大幾千。”“嚯，這不能夠吧？”賈張氏驚訝道。“不能夠？”劉光奇冷笑道，“你認識林紹文多少年了，他是那種善良之輩吧？你別看他是個醫生……心狠著呢。”“那是。”傻柱也苦笑道，“老林這老小子，掙錢是有一手的……也就是娶錯了婆娘，不然他這輩子日子不知道過的有多舒坦。”刷！所有人都退后了一步。“嗯？”傻柱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緩緩的轉過頭，果然，他的預感是對的，此時秦京茹正雙手環胸，眼神冷峻的看著他。“說，接著說……”“別介。”傻柱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我這不是胡說八道嘛，秦京茹，你可別往心里去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