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自殘和自殺是兩回事。”
林紹文正色道,“她的創傷都是在手臂……不是在手腕,這說明她只是極度痛苦,但是沒想過要死,如果按照你這說法的話,那棒梗有逼死張永紅的嫌疑。”
“欸欸欸,自殘自殘。”張春香急忙道。
“她手臂上的傷是半年前的,這說明什么?”蘇秀好奇道。
“說明她半年前是極度痛苦,但是好像后來又釋然了。”
林紹文吐出一口煙霧,“你說,爺們在外面有人了,娘們怎么會一下釋然了呢?”
“這簡單,要么就是不把爺們當回事了,要么就是外面有人了。”
張春香話說完以后,把自已都嚇了一跳,“她……她在外面有人?”
“也許不是外面。”
林紹文苦笑道,“可能就是院子里的爺們……”
“臥槽。”
邢勇被嚇得渾身一顫,“你……你懷疑誰?”
“你有毛病啊,這話是能亂說的嗎?”
林紹文沒好氣道,“我說我懷疑你,哪怕最后不是你,你還要不做人了?”
“對對對,這話不能亂說,不能亂說。”
邢勇急忙給了自已一巴掌。
“老領導,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周云亮沉聲道。
“做親子鑒定啊,還能做什么。”
林紹文無奈道,“讓院子里的所有爺們都抽血,然后和張永紅肚子里的孩子做親子鑒定……”
“所有人都要做嗎?”
邢勇吞了吞口水。
“所有人,包括我。”
林紹文嘆氣道,“這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只有把證據拿出來……才能讓這事真相大白。”
“我馬上去協和找人來抽血。”
周云亮丟下一句話后,轉身跑了出去。
整個客廳頓時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
張春香才小心翼翼道,“林主任,你是不是……有懷疑對象了?”
“肯定有。”
邢勇撇嘴道,“我和他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他心里肯定有數了……只是現在沒有證據,他不敢說,畢竟這說出來,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不是,那都是壞人名聲的。”
“這話,的確不能亂說。”
張春香苦笑著搖搖頭,“林主任,這要是真逮到了張永紅肚子里的孩子是別人的……那該怎么處理?”
“這不是你我應該操心的問題呀。”
林紹文撇嘴道,“逮到了,聯防辦抓人,提起公訴……至于該怎么判,那是法院的事。”
“甭管怎么樣,棒梗肯定是要坐牢的。”邢勇搖頭道。
“他真承認了,他和別人有不正當的關系?”林紹文好奇道。
“不止。”
邢勇無奈道,“那草包被這么一嚇,什么都撂了……他不止在外面搞別人的婆娘,還和廠里幾個人偷布出來賣,情況很復雜,也很嚴重。”
“還……偷布?”
林紹文渾身一顫。
現在對作風問題沒這么嚴格了,哪怕真是在外面搞破鞋被抓了,頂多就是坐幾年牢的事,可偷布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偷公家的東西,要是數額真的巨大的話,那是要槍斃的。
“他很多年前就開始這么干了。”
邢勇搖頭道,“不然你以為他靠著那點工資,能把日子過得這么滋潤嗎?我們這邊調查的是張永紅的事,偷布的事已經上報市局了。”
“會槍斃吧?”秦京茹壓低聲音道。
“不好說。”
邢勇苦笑道,“事情還沒調查清楚,誰也不敢打包票……”
他說著,看了一眼耳房。
秦淮茹這次,怕是真要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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