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內。
胡青帶著墨鏡裹著大衣邁步走進包房。
“胡青,這就是能讓你弟弟出來的大人物。”
閆裕民手掌指向任瑜,臉色諂媚地看著她,沖著胡青介紹道。
胡青摘下墨鏡,看見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是新來的縣長,不由得一怔,原來如此,怪不得閆裕民能那么夸下海口敢說讓胡大紅出來,合著這是找到靠山了啊!
平時,賈正和胡青在一起的時候,會有意無意地提起縣里、鎮里一些人事調整或者發生的大事。
雖然這些東西胡青不大能聽得懂,但是卻也耳濡目染之中知道一些內情。
“你好,任縣長!”
胡青伸出手掌和任瑜打著招呼。
心情不佳的任瑜只是看了胡青一眼,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空位,示意胡青坐下。
胡青對于任瑜的輕視也不生氣,自己終歸只是一個靠著男人吃飯的小三而已,而且自己弟弟的命門現在就在任瑜手中,所以任瑜的態度,對胡青來說,并不是那么重要。
“任縣長,閆鎮長把我叫過來...”
看著只是喝茶卻不曾開口說話的任瑜,胡青終究還是沒沉住氣。
“任縣長,現在事情我也做了,我弟弟什么時候能夠出來?”
任瑜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胡青。
胡青紅唇輕抿,還準備說些什么,但是在閆裕民不善的眼神下選擇了閉嘴。
房間內的氣氛一時很是沉悶,讓胡青有些不大能受得了。
許久之后,任瑜放下茶杯,看向胡青:
“為什么擅作主張告賈正強奸!”
王文鐸發火之后,幾人相繼離去,只剩下任瑜和閆裕民自己,而且王文鐸臨走時還撂下了讓侯賢開展對閆裕民的調查后,閆裕民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胡青來之前,閆裕民旁敲側擊之下,終于知道王文鐸為什么負氣離開,也知道自己有多蠢,主動接過了一口大黑鍋。
所以,閆裕民當即就和任瑜撂了實底兒。
說白了,就是閆裕民承認自己吹牛逼了,胡青狀告賈正強奸的事兒不是自己整出來的,那是胡青自己擅作主張,自己也不知情...
任瑜聽后沒有任何反應,但是沒有反應就是最大的反應,這踏馬說明什么,這說明任瑜已經放棄自己,準備拿自己來給王文鐸泄火了!
閆裕民這老畢登慌了,他現在沒別的想法,什么升職加薪上副處,能保住現有職位就不錯了!
“快說,為什么擅作主張誣告賈正,我踏馬只是讓你把他貪污受賄的證據拿出來而已!”
閆裕民聲音尖銳,就跟以前沒噶干凈的陰陽人一樣。
胡青輕蔑地看了一眼閆裕民,原來以前高高在上的鎮長在領導面前也不過如此,看著和街邊耍猴的沒什么兩樣!
“既然要搞賈正,怎么搞不是搞?你們的目的不是達到了嗎?”
胡青此刻佯裝鎮定,實則內心慌得一批!
“呵呵,搞,可以,但是怎么搞,得我們說了算,我想知道你這么做的理由!”
任瑜看著色厲內荏的胡青,不屑地輕笑一聲。
胡青沉默片刻后回道:
“賈正,副處級黨委書記,如果一次不能徹底把他搞垮,那他的事情結束以后,我和我弟弟怎么辦?”
胡青將內心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任瑜有些詫異,她沒想到胡青腦袋不空,沒想到這個花瓶一樣的女人還是有腦子的,只是不多而已。
“而且,我在賈正身邊待了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聽過你們這里面的一些事情,如果賈正愿意上交所有非法所得,也愿意花大價錢找更高的領導保自己一下,那進去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可如果賈正不進去,那我作為親手摧毀他半輩子努力的人,我的下場你覺得會好到哪里去嗎?”
任瑜聞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