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這話可不是調侃,可以說就是貼著李戶煒的臉開大了。
李戶煒好歹也是個堂堂正處級實權干部,歸為一縣之地的一把手。
不是你們老張家的家將,更不是你們老張家的奴隸。
更別說還是主動拿著項目喂給你白玉了。
你再怎么樣,也不能這么說話吧。
深吸一口氣,李戶煒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但直抽抽的眉角依舊在展示著李戶煒內心的屈辱。
“呵呵,小玉,你是不是對李叔有什么意見啊,李叔哪里做得不對,你說,李叔肯定改!”
白玉聞撇撇嘴,也沒有再對李戶煒惡語相向:
“你說那件事等張書記回來,我會跟他提一嘴的!”
在外人面前,白玉還是稱呼老張植物的。
“呵呵,小玉,那李叔就先謝謝你了,你什么時候過來,李叔提前訂好地方,咱們都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
話分兩頭。
李戶煒忙著“舔”白玉的時候,王文鐸也接到了交通局局長申真的電話。
“喂,王縣!”
王文鐸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繼續翻看著文件。
“怎么啦?”
“我們這里出現個情況,之前白玉并未將全部的地都買下來,這跟我們關系沒做到位也有關系吧,溝鎮那邊途經的一個村的耕地和一棟二層下樓現在還在村民手里。”
“現在今天和承建商一起勘察現場的時候,我們才知道這件事。”
王文鐸聞不禁皺眉,但是現在不是訓斥的時候,壓下心中的不滿,王文鐸交代道:
“那就盡快和村民溝通,按照市價盡快把地談下來!”
這里解釋一下,白玉騰揚新農那邊收購的耕地都是三年承包期,如果修路需要占用耕地,這個賠償標準是不一樣的。
而在和騰揚新農簽訂轉讓合同以后,王文鐸也是讓財政這邊抽出一部分資金進行了補足。
申真聽著王文鐸的交代,臉上露出猶豫的表情,嘴里也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解釋。
“是有什么問題嗎?”
王文鐸見申真一直張不開嘴,也意識到這當中還存在別的事情。
“王縣,這個村的地都讓村支書承包了,現在這個村支書...”
“他,他想要一個高價!”
王文鐸聞挑眉問道:
“他想要多少?”
“一畝十萬!”
“什么?他瘋了嗎?”
王文鐸聽到這個數字先是一陣愕然,接著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桌上的水杯都震得顫抖幾下。
“賠償標準是一畝地五萬四千塊錢,他現在開口要雙倍?”
“你沒有問一下他,他這個村支書想不想干了嗎?”
王文鐸真的被氣到了。
申真嚇得縮了縮腦袋:
“他,他已經在一個月前跟溝鎮政府提交了辭職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