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和徐瑾年清早下樓吃早食時,從掌柜口中聽到這個消息。
看著怔愣的夫妻倆,掌柜好心提醒:“這幾日城里不太平,二位客人最好待在客棧。”
盛安與徐瑾年對視一眼,從彼此眼里看到憂慮。
待掌柜走開,夫妻倆慢慢吃完飯,起身上樓回到房間關上房門。
盛安二話不說打開衣柜,拿出兩個包袱開始收拾衣物:“咱們得趕緊離開,不然官府全城戒嚴就走不了了。”
徐瑾年也是想法,沉聲道:“你先收拾,我去碼頭雇船。”
盛安催促:“快去快去,只要正午前能離開,多給一點銀錢也沒關系。”
說罷,從帶來的一疊銀票里數出二百兩遞給徐瑾年:“快去快回。”
徐瑾年接過銀票,握了握她手:“別出門,等我回來。”
盛安點點頭,示意他趕緊去碼頭。
待徐瑾年離開,盛安加快收拾的速度,片刻工夫就把所有的衣物全部收進包袱。
許是太過緊張,她有些口干舌燥,連忙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看著窗外暖洋洋的冬日,盛安卻心發寒。
池家是傳承千年的大家族,即便沒落了也不是能被輕易得罪的。
結果昨晚池家的免死金牌被奪,池老爺被割喉而亡,池氏一族必定會傾盡全力追查真兇。
這么大一樁案件,官府不可能視而不見,哪怕是裝也要給池氏一個交代,十有八九會搞出幾個替罪羊。
盛安不知道真兇是誰,也懶得猜測與善敏郡主是否有關。
她和徐瑾年是外來人,在平州毫無人脈根基,來的時機還很不湊巧,等官府全城戒嚴緝拿兇手,他們想走都走不了。
萬一撞到槍口成為嫌疑犯,那樂子就大了。
約莫等了半個時辰,徐瑾年就回來了。
他一手拎起兩個包袱,一手牽著盛安往外走:“船找好了,現在就出發。”
盛安大喜:“那咱們快走,出來好幾天,我也想家了。”
徐瑾年上樓前就結清了房費,路過柜臺時將房牌和鑰匙一并遞給掌柜。
直到走出老遠,盛安想到鄭家兄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那三個孩子怎么樣了。”
徐瑾年安慰道:“剛才問過那個叫二牛的伙計,他說三個孩子昨日就醒了,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盛安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夫妻倆走在街上,發現行人很少,且個個行色匆匆,顯然官府已經有了動作。
他們加快腳步來到碼頭,只見碼頭旁停靠著寥寥幾艘船,有一艘特別豪華,足足有兩層高,對比其它小型客船,就是個龐然大物。
盛安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就隨著徐瑾年腳步登上一旁略顯老舊的小船。
這時,不遠處跑來一群人,一邊跑一邊罵罵咧咧:
“他娘的真倒霉,好不容易上岸歇腳,官府就為一個死人搞戒嚴,害得老子還沒修整好就又要上船飄。”
“快別罵了,幸好咱們提前得到消息,中午前不走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