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直白的話,心臟卻依然為之加快跳動。
一股看不見的熱意從心口處蔓延,她忍不住握住男人的大手,眼里泄露出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情意:“大白天說這些,你也不嫌肉麻。”
徐瑾年眉眼間的笑意加深,低緩的聲音如清風微拂:“原來安安更喜歡晚上聽,今晚為夫便一字字一句句說你想聽的。”
盛安有些羞惱,抬手捶了他一下:“你閉嘴,誰喜歡聽了!”
徐瑾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安安不喜歡,那為夫以后不說了。”
盛安:“……”
好想一拳打死他!
晚上吃過晚飯,盛安拿出丁老爺給的盒子,當著眾人的面打開,露出里面的房契和兩千兩銀票:
“丁少爺的身體恢復的很好,以后我不必每天去丁家做飯,這是丁老爺給的報酬。”
除了徐瑾年面無異色,其他三人大吃一驚,接過房契和銀票仔細看,有些不敢相信丁老爺如此大手筆。
盛奶奶數完銀票,手都在顫抖:“安安,這、這是不是弄錯了?”
老天爺哎,兩千兩銀子啊,她活到這把歲數,聽過最多的銀子,也只是隔壁村的小地主家的田產價值五百兩。
就這,她和老伴兒都羨慕了很久。
結果她的孫女一下子拿出兩千兩,還僅僅是給人家做兩個月飯的酬金,這也太嚇人了!
“是啊,可能是丁老爺貴人事忙弄錯了,改明兒你帶上銀票去問問。”
盛爺爺也很緊張,生怕是丁老爺弄錯了,以后追究起來孫女會惹上大麻煩。
不怪二老大驚小怪,他們種了一輩子地,經手的銀子加起來可能都沒有五十兩,這兩千兩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相比之下,徐成林還算鎮定,反過來安慰二老:“丁家豪富,兩千兩銀子對丁家而不算什么。”
比兩千兩銀子更難得的是這張房契,這地段在達官貴人云集的北城相當不錯,有銀子也不一定能買到。
盛爺爺和盛奶奶聽說這張房契的價值,遠超兩千兩銀票,驚得幾乎要暈過去,完全無法理解有錢人的花錢方式。
這是錢多的沒處花么?
之前拉來的幾車禮物,都還在各個房間堆著,連一半都沒有用完。
待盛家二老勉強平靜下來,盛安看了四人一眼,又拋出一記重彈:“這座宅子我打算修整一下,用來開飯館。”
徐瑾年眉頭微動,心念一轉就猜到自家媳婦的打算。
見自家老父親面露急色忍不住要開口,他適時出聲打斷老父親:“我覺得很不錯,這座宅子占地廣,既能開飯館,也能兼做棋室茶室。”
見自己沒有說,男人就想到了,盛安驚訝之余笑著補充道:“還可做成宴飲之地,方便那些有點身份,但家中沒有場地宴客的人。”
聽到這里,徐成林一下子反應過來,驚異地看著兒媳婦:“安安,你打算專做有錢人的生意?”
盛安點點頭:“我只有一雙手,開一家普通飯館,鍋鏟掄冒煙了,一年到頭賺的錢也有限,倒不如專做有錢人的生意,相對輕松賺得更多。”
徐成林連連點頭:“沒錯,你的考慮是對的!”
安安的廚藝多好啊,光賣餛飩就賣火了,更何況是開飯館,絕對能讓客人吃了還想吃。
到時候誰都能來排隊,安安還不得累死?
就拿餛飩攤來說,要不是安安每天限制排隊人數,怕是能排出二里地去。
聽著三人的對話,盛爺爺和盛奶奶模模糊糊的也明白了一些。
只是那么大的宅子開飯館,他們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看出二老的糾結,盛安笑道:“爺、奶,到時候隔出一個小間,專門給你們賣餛飩。”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反復學習,二老做的餛飩味道,完全不輸百年老店的云記。
盛爺爺盛奶奶眼睛一亮,緊接著面上浮現出不自信:“我、我們能行么?那么好的宅子賣餛飩,是不是太……”
他們想說太掉價,很怕影響孫女的飯館生意。
“當然行!美食不分貴賤,總之爺奶等著就是。”
盛安笑著鼓勵二老,心里已經將二老的餛飩,納入她的飯館主食菜單里,供客人們選擇。
徐成林不甘落后:“還有我還有我,咱們仨一起學的手藝,叔和嬸子可不能落下我!”
盛爺爺盛奶奶哈哈大笑:“一起一起,之前都說好的。”
親家公只有瑾年一個孩子,他們也只有安安一個孫女,無論餛飩店賺多賺少,都是給兩個孩子攢家底,倒是不擔心生出矛盾。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一家人決定明日就去北城實地看宅子,也好早日修整早日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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