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明握住她的手,只覺掌心冰涼滑膩,像摸著一條蛇。他不動聲色地抽回手,“許總客氣了。”
“都坐吧,”王建軍招呼道,“許小蘭在你陳鎮長的地面上刨食吃,大家平時多交流嘛。”
許小蘭笑道,“人家陳鎮長是領導,咱只是個打工的......”
“什么領導,”王建軍搖頭道,“小蘭,你說錯了,我們都是為你們服務的,你才是我們的財神爺......”
陳光明不卑不亢地道,“許總,只要你們合法經營,我一定大力支持你們。”
酒過三巡,許小蘭突然嫌棄酒勁不足,讓人取來幾個小瓶白酒,“這是用秘方釀的補酒,陳鎮長和王縣長日理萬機,得好好補補。”
她親自擰開瓶蓋,瓶口飄出股濃郁的藥味,琥珀色的酒液汩汩倒進高腳杯,“我先干為敬。”
王建軍品了一口,咂著嘴連聲贊嘆:“好酒!光明,你也嘗嘗。”
陳光明本想推辭,見王建軍的臉色有些不悅,只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許小蘭偏要和他干杯,陳光明拗不過,就一口干了。
酒液入喉時帶著股甜膩的藥味,順著喉嚨滑下去,竟在胃里燒起團莫名的熱氣。
正覺奇怪時,王建軍突然起身:“你們先聊,我去隔壁敬幾杯酒。”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陳光明一眼。
包廂門剛關上,許小蘭就往陳光明身邊湊了湊,香風混著酒氣撲面而來。
她從包里掏出張黑色銀行卡,悄無聲息地放到陳光明面前:“陳鎮長,這是十萬,密碼六個八。那片果園的事,還請行個方便。”
陳光明猛地站起身,銀行卡“啪”地掉在地毯上:“許總,請自重!”
“自重?”許小蘭突然笑起來,邊笑邊往陳光明身上靠,“陳鎮長何必裝清高?只要你點個頭,別說十萬,以后金礦的利潤分你一成。”她的手輕輕放到陳光明胸膛上,帶著滾燙的溫度。
就在這時,陳光明感到胃里的熱氣突然翻涌上來,順著血液竄遍四肢百骸。陳光明猛地意識到不對,額頭瞬間沁出冷汗——那杯酒有問題!
他扶住桌沿站穩,只見許小蘭正慢條斯理地收起銀行卡:“陳鎮長別急,我已經讓你的司機先回鎮里了。我在這里有專門的房間,就在這屏風后面呢。”
她說著,伸手拉開了那面雕花屏風,屏風后赫然出現一扇房門,“走吧,咱們進去好好談談。”
陳光明想要掙脫許小蘭,可一股火熱從小腹涌遍全身,不由自主地跟著許小蘭進了房間。
陳光明一進門就愣住了,房間里陳設簡單,最顯眼的就是一張鋪著大紅色床單的寬大雙人床,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香氣。
許小蘭反手鎖上門,眼神迷離地靠近他,一邊解開自己連衣裙的腰帶,一邊吐氣如蘭:“陳鎮長,只要你從了我,什么都好說。你看這大床多舒服,今晚就讓我好好伺候你。”
她的手插入陳光明襯衣里,在陳光明胸前游走,試圖撩撥他的欲望。
陳光明強忍著身體里的燥熱和眩暈,心中怒火中燒,他猛地推開許小蘭,聲音因憤怒而有些沙啞:“許小蘭,你太過分了!我告訴你,別妄想用這種手段讓我屈服,那片果園是村民的,我絕不可能同意劃歸金礦!”
許小蘭被推得一個趔趄,卻絲毫沒有退縮,反而笑得更加妖嬈:“陳光明,別嘴硬了,這酒的勁兒可是很足的,你能撐多久呢?從了我,對你我都好。”她說著將身上的連衣裙除掉,露出妖嬈的身材,又湊了上來。
陳光明知道不能再耽擱,他必須立刻離開這里。他猛地一彎腰,避開許小蘭伸過來的手,然后用盡全力撞向房門,門鎖應聲而開。
陳光明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踉蹌著跑到酒店大門口,一輛白色轎車突然停在面前,車窗降下,露出劉一菲帶著焦急的臉。
“陳鎮長,你怎么了?”
陳光明拉開車門坐進去,呼哧著說道,“快走。”
劉一菲不及細問,一腳油門,車子沖出幾十米遠,陳光明這才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給你司機打電話,他說被許小蘭支走了,我聽說你和許小蘭在一起喝酒,所以不放心,就從鎮里趕過來了。”
劉一菲一邊開車,一邊擔憂地看著陳光明。
許小蘭從樓上追下來,一直追到門口,看著絕塵而去的轎車,臉上的妖嬈瞬間變成了冰冷的冷笑。
她拿出手機,語氣陰冷地說:“給我跟上那輛白色轎車,看他們往哪去,千萬別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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