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好大功夫,陳光明才把報名的吳國富等人打發走,突然聽到樓下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
隨之王林打來電話說,“陳鎮長!田家村的書記田大慶,喝多了酒,帶著幾個人來了,嚷嚷著要見您!”
陳光明的眉頭皺了起來,自打發現劉文才去過田家飯店后,他又詳細了解了田家村和田大慶的情況。
田家村民風彪悍,幫派嚴重,自打老書記田炳義不干了,跟著兒子進了城,又換了幾個書記,都管不住村子,被村民趕下臺來。
楊晉達對此很頭疼,后來采納了劉文才的意見,臨時突擊讓田大慶入黨,然后讓田大慶當書記。
田大慶這個人學過武術,年輕的時候能打能殺,在十里八鄉有些名氣。在田大慶的拳頭下,村里那些不老實的人被治的服服帖帖,楊晉達把這個作為創新事跡,“能人治村”的經驗還在全鎮推廣。
陳光明估計田大慶來者不善,他對王林說,“你把他們帶到會議室,我馬上過去。”隨后又打電話叫來牛進波。
陳光明和牛進波剛走出辦公室,王林喘著粗氣跑過來了,“陳鎮長,田大慶他們到會議室了。”
陳光明“嗯”了一聲,突然想起個問題,“楊書記和劉書記在辦公室嗎?”
“開完會以后,劉書記就去了楊書記辦公室,一直沒出來。”
陳光明聽了王林的話,心中已經明白,田大慶一定是被楊晉達和劉文才挑唆來的。否則,田大慶搞出這么大的聲音,這兩人如同聾子一樣,不出來看看,非常不正常。
陳光明走到會議室門口,聽見里面傳來哇啦哇啦的聲音。
“田書記,你說得對,茅山金礦在咱們的地界上,應該收回來,咱們自己管理!”
“田虎的話沒毛病,以前咱斗不過吳胖子,現在吳胖子跑了,咱們也該拿回來了!”
“可是,咱們這幾個人,能管理好金礦嗎?聽說金礦欠了銀行的錢,而且每年還要給鎮政府交承包費......”
“切!”一個尖厲的聲音說道,“我田大慶把話摞這兒,只要把金礦拿回來,就是咱們自己的,交什么承包費!至于銀行的錢,更是想也別想!”
說這話的人,便是田家村書記田大慶。
田大慶話音一落,其他人紛紛叫好。
“田書記說的對,這茅山金礦就是個聚寶盆,挖出金子賣了錢,田書記帶我們吃大餐!”
“聽說二嫂搞了一道新菜,叫什么‘人體秤’,一定要請我們嘗嘗!”
“對,飯店里再招幾個女學生,咱們好好娛樂娛樂......”
田大慶叫道,“你們放心,只要拿回金礦,就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別說一個小妞,每人發兩個也行!”
“哈哈哈......”會議室里如群魔在嚎叫。
田大慶又補充道,“茅大山就是個大傻子,竟然把錢都分給了老百姓!咱們挖金子掙了錢以后,干部拿大頭,村委留中頭,群眾分小頭!”
“對!”其他人附和道,“村里那些老百姓,每年給他們分個三頭五百,已經不少了!”
陳光明聽了,胸中怒火升起,他聽說過田大慶的劣性,卻沒想到此人如此不堪,竟然想打茅山金礦的主意!
陳光明一直以為,田大慶只是要求分紅,沒想到他的貪心更大,竟然是要侵吞整個茅山金礦!
更可惡的是,他想的只是自己和手下的利益,根本不在乎全村群眾!
陳光明重重咳嗽了一聲,陰著臉,推門走了進去。
田大慶正坐著狂笑,冷不丁看見陳光明進來,立刻把笑聲憋了回去。
“陳鎮長......”
這些人剛才還非常囂張,此刻都老老實實站了起來。畢竟陳光明是鎮長,但更重要的是,田大慶從陳光明身上感覺到一股殺氣!
所以,田大慶帶頭,老老實實站起。
陳光明看著這幾個人,個個臉紅脖子粗,有的還打著酒嗝,知道肯定喝了不少。
陳光明揮了揮手,“坐吧!田書記,聽說你要見我,有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