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礦起火,陳光明拉著劉一菲就跑。
等陳光明和劉一菲跑到礦區,礦工們已經把火撲滅了,此時李銳也來到礦上,勘察了半天,最后得出結論,有人用盛滿玉米粒的沙袋,浸泡了汽油,點燃后從山上扔下來。
至于是什么人做的,用腳后跟也能想出來,肯定是田大慶!
真是防不勝防呀!
陳光明氣得差點罵娘,李銳也是唉聲嘆氣。姜浩眼巴巴地看著陳光明,等他拿主意。
陳光明也無計可施,田大慶就像藏在黑夜里的毒蛇,趁你不注意,冷不丁咬你一口,還沒等你反應過來,它已經縮回了黑夜里,讓你找不著。
陳光明決定加快罷免田大慶的進度。
他把黃明叫了來,問道,“黃主席,罷免田大慶,五十個村民聯名的事,做的怎么樣了?”
黃明這幾天出師不利,見陳光明問起,唉聲嘆氣地道,“陳鎮長,我的工作做得不好!慚愧呀!”
黃明這幾天真是上火了,牙疼,嘴上長了泡,眼睛都紅彤彤的,因為田炳義和田文海都不接他的招。
黃明先把田文海約到鎮上來,點了菜,倒了酒,當說起要田文海聯合五十個村民,一起簽字罷免田大慶后,田文海嚇得主動結了酒菜錢,撒腿就走!
黃明氣得直罵田文海膽小如鼠,沒奈何之下,只得給田炳義打電話,說想老朋友了,要去海城市看看他。
但田炳義卻說身子骨不舒服,兒子媳婦又不愿意外人來,謝絕了黃明。
陳光明頓了頓水杯,道,“田炳義當了三十年的書記,有威信,有影響,也有膽量,如果他能出馬,在村里應該能夠一呼百應,還是應該做他的工作。”
黃明把手一攤,“陳鎮長,我也想當面去找田炳義,但我只知道田炳義的兒子,在海城市職業學院當教師,具體住在哪兒,一問三不知。”
“海城市職業學院?”劉一菲叫道,“這事交給我了,我讓我媽媽去聯系。”
“你媽媽?”劉一菲第一次提到她的家人,陳光明不由地問了一句。
劉一菲扭捏著說,“我媽媽是海城市人大副主任,分管文教衛生,她可以找到職業學院的院長......”
黃明和牛進波都驚訝地看著劉一菲,市人大的副主任,最低也是個副廳級。
劉一菲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是故意隱瞞你們。”
陳光明倒沒有什么驚訝,因為姜浩之前講過,說劉一菲家里有廳級干部。
更何況區區副廳級,又是人大的副主任,并沒有什么實權,陳光明更沒有放在眼里。
陳光明拍板道,“事不宜遲,明天就去。”
“給我準備一份田炳義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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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海城市高速路口收費站,停著一輛黑色帕薩特轎車,付雁正陪著一個中年美婦女站在車旁邊。
這個中年美婦,就是劉一菲的母親,海城市人大副主任姜玉蘭。
姜玉蘭看了看表,問道,“付雁,這個陳光明,真有你說的那么好嗎?”
付雁挽著姜玉蘭的胳膊,笑著說,“阿姨!等會您就看見了!個子高,體格壯,人長的特別精神!和您說實話,要不是一菲先看好了,而且迷的不行了,我就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