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張海文如何求饒,陳縱橫都沒有心軟。
黑羽軍把張海文拖了出去。
黑夜之中傳來張海文慘叫,但很快又歸于寂靜。
武昭容有些恍惚。
剛剛還活生生的一個人,眨眼間就沒了。
“心生憐憫了?”陳縱橫詢問。
武昭容,“不是,只是有些恍惚罷了,這世道人命如草芥。”
“百姓如此,權貴亦如此。”
陳縱橫,“咎由自取罷了,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
武昭容嗯了聲。
張海文的到來只是個小插曲,把這些人殺光之后夜晚歸于寂靜,北風吹走了空氣中的血腥,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次日一早。
陳縱橫等人再次上路。
梅花縣驛丞請求追隨陳縱橫,他參與了殺死張海文這件事,若是留在梅花縣的話必死無疑。
陳縱橫應允,將其帶上。
與此同時。
張海文腦袋被送回天京。
閆英看著來人,皺眉問道:“你是何人?”
來人戰戰兢兢說道:“小人是梅花縣驛卒,奉驛丞之命把這東西送到閆公子手里。”
閆英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在驛卒手中的盒子上。
“這又是什么?”
驛卒咽了咽口水,“這是陳縱橫給閆公子送來的禮物。”
一聽見陳縱橫這個名字,閆英就忍不住顫抖。
那家伙就是惡魔!
“滾開!本公子不稀罕他送來的禮物!”閆英甩開驛卒的手。
驛卒手里的木盒落地,哐當滾向遠方。
藏在盒子里的東西,也浮現在閆英的視線中。
一顆鮮血淋漓的頭顱!
閆英瞳孔猛然收縮。
驚叫聲堵在喉嚨處,怎么都喊不出來。
因為他看清楚了頭顱的模樣!
正是張海文!
張海文死不瞑目,空洞的雙眼望著閆英。
“啊!!”
“張海文死了?!”
閆英下意識后退半步,結果被腳底絆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快來人!把張海文的腦袋送去張府!”
這日。
天京震動。
而張府卻無動于衷,對外聲稱張海文死于意外。
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張府已經不敢再與陳縱橫作對,只能找這個借口挽回顏面。
這一切都與陳縱橫無關了。
又過了三日,陳縱橫一行人安全回到薊南行省,于次日抵達靖天。
林千尋在城門迎候。
一見到陳縱橫二人,林千尋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她快步迎上前,為陳縱橫撣去肩上的積雪,寒暄片刻后對武昭容說道:“安陽,歡迎來到靖天。今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拘謹。”
武昭容想起上次離開的時候。
那時候她自認為不比林千尋差,如今才知道林千尋能力斐然。
能在陳縱橫離開靖天這段時間里把靖天治理得井井有條。
換成是她,絕對不行。
“我知道的姐姐,今后還請多多擔待。”武昭容示弱。
林千尋瞄了眼武昭容的小腹,“咦?”
“妹妹懷胎已有三月了吧?”
“什么?!”陳縱橫目光呆滯,而后看向武昭容。
林千尋牽著武昭容的手,溫柔笑道:“真是委屈你了,他什么都不懂。外面天寒地凍,待久了對身子與胎兒都不好,先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