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張天傾厲聲叱喝,美眸中怒火升騰。
可這聲呵斥剛一出口,她的臉色就驟然劇變!
那灰色煙霧入體后,竟化作一股陰寒歹毒的力量,直沖她丹田靈海!剎那間,全身奔騰流轉的靈力如同被凍結般瞬間中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席卷全身,她雙腿一軟,差點直接癱倒在地。
“方墨!你好大的狗膽,竟敢算計于我!”
張天傾強提一口氣,勉強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卻感覺那灰色煙霧的毒性正在急速蔓延,四肢百骸的力氣如同潮水般退去,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虛弱不堪。
“算計你?我為何不敢?”
方墨臉上的假笑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毫不掩飾的邪氣與猙獰。他貪婪地上下打量著張天傾曼妙玲瓏的身姿,淫邪的目光再無遮掩,“現在整支隊伍都已按我的命令出發,早已走遠。此時此刻,這片幽深的密林之中,除了你和我,再無第三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勝券在握的得意,步步緊逼,朝著已無反抗之力的張天傾走去。
“你若敢碰我一根手指……待我出了古道……定要你千百倍償還!”張天傾強撐著最后的意志發出威脅,身體卻只能艱難地向后挪動。
“出了古道?”
方墨聞,發出一聲充滿譏諷的冷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張天傾,你很快就會接到來自萬劍宗的密令了。
到那時,你,張天傾,便是我方墨的妻子了。
而我呢,也將順理成章地成為清霜劍主的關門弟子。
試問,到那時,你拿什么來報復我?又有什么資格報復我?”
方墨周身邪氣翻涌,濃郁的黑霧如同活物般纏繞著他,仿佛無數條擇人而噬的劇毒之蛇,散發出令人作嘔的陰寒氣息。
他那張原本尚算英俊的臉龐此刻扭曲著,嘴角咧開一個森然可怖的弧度,得意洋洋地道:
“本來嘛,我是打算耐著性子,等到你我成親那黃道吉日,再碰你。可我知道,你心里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那個叫玄寧的小子!
這股子蝕骨相思,真叫我嫉妒得發狂,心如刀絞,實在無法忍受!
等著吧,待你我洞房花燭之后,我敢以性命打賭,你定能將那玄寧忘得一干二凈,從此心甘情愿地依附于我,永生永世,再不分離!”
話音未落,方墨已帶著一股腥風,步步緊逼,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山谷中回蕩,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張天傾的心尖上。
他已欺身至張天傾面前,近得能清晰嗅到她身上散發出的幽幽體香,那香氣清雅如空谷幽蘭,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勾人心魄的麝香暖意,鉆入鼻端,令他渾身燥熱,眼中的邪欲之光頓時暴漲,貪婪得如同餓極的野狼,喉結滾動,恨不能立刻將她囫圇吞下,永遠禁錮在自己身邊,徹底占為己有。
張天傾的臉色慘白如雪,沒有一絲血色,纖細的手指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著。
她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伸手探向腰間精致的錦囊,從中緩緩抽出了那對閃爍著冰冷寒光的幻蝶雙劍。
劍身清冽如秋水,寒芒流轉,清晰地映照出她那雙美眸中燃燒著的、冰冷刺骨又飽含滔天怒意的火焰。
她死死地盯住方墨,那目光銳利如針,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刺穿、釘死在原地。
“呵,中了極品銷靈散的人,靈力盡數被封,周身經脈枯竭如朽木,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欠奉!
都到了這步田地,你這殘花敗柳之軀,還想妄圖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