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怎么突然想起我這個老朋友了?”
謝乾天爽朗的笑聲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陸晚瑤笑了笑:“這不是許久沒有和謝總見面了,有些事情想和謝總商量,不知道謝總愿不愿意賞臉?”
“陸總說這話就太客氣了,正好,周鴻軍的事,我也想和你商量商量,這樣吧,咱們明天在小晴天見。”
“行。”
見謝乾天答應的這么干脆,陸晚瑤也沒什么多說的了。
正好,她找謝乾天,還就是為了周鴻軍去的。
陸晚瑤回到陸家老宅,清冷的月光灑在院落里。
她還沒進門,隱匿在黑夜中的車子忽然閃了兩下燈。
顧梟帶著一身寒氣與不容置疑的氣勢下了車,幾步上前攔住了正要進門的陸晚瑤。
“跟我回去。”
他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他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腕。
陸晚瑤迅速后退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眼神疏離而冰冷:“我不回去,這里才是我的家。”
顧梟耐著性子道:“顧家也是你的家,跟我回去,你想怎么樣都行。”
“我想怎么樣?”
陸晚瑤覺得無比諷刺,“我想離你遠一點,想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這難道不是最簡單的要求嗎?顧梟,我要離婚,不是鬧脾氣,我想過我自己的生活。”
“我說過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顧梟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帶來強烈的壓迫感,“你想離婚,那就等到我死了。”
“難道在我身邊,你就不能過自己的生活嗎?”
陸晚瑤抿著唇,不再與他爭辯。
“顧梟,我和你說不清楚。”
陸晚瑤直接轉身,“砰”地一聲關上了陸家厚重的大門,將他徹底隔絕在外。
顧梟被這毫不留情的關門聲震在原地,臉色鐵青。
他抬手想砸門,最終卻只是狠狠一拳砸在了旁邊的墻壁上。
他就這樣站在門外,像一尊固執的雕像。
陸晚瑤滿臉疲憊進了屋子。
盧姨趕忙迎了上來:“小姐,剛才外邊是來人了?”
“嗯。”
陸晚瑤輕應一聲。
盧姨好奇地往外張望。
“不用看了,是顧梟,人估計已經走了,以后我要是不在家,他來的話,也別讓他進來。”
盧姨一怔,瞧見陸晚瑤眼底那抹無奈和落寞,到底沒說什么。
陸晚瑤進了母親秦雨荷生前最愛的書房。
這間書房一直保留著母親離去時的樣子,充滿了書卷氣和淡淡的憂傷。
她細心擦拭著書架,整理著母親留下的書籍和手稿。
母親出身書香門第,外祖父家曾是顯赫一時的大家族,后來卻莫名沒落,母親又遇上了陸大山這個人渣,沒過上幾年好日子。
但關于秦家的事情,母親卻很少對她提起。
就連盧姨知道的也不多。
陸晚瑤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她拿起那張重新框定好的相片,低聲呢喃:“母親,我該怎么做呢?”
照片上的秦雨荷笑得溫婉,懷里抱著她,眼里是化不開的愛。
這是她和母親唯一一張合照。
陸晚瑤眼眶忍不住一紅。
她細細摩挲著照片上人兒,心中一片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