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晏清醒認識到了一點:真正離不開的人......是他。
在和虞仙、虞夕夏同住的這幾日里,習慣了每日能見到她們,只要想到要和她們分開,陸清晏心頭就有一種難以喻的滋味。
飄雨的夏夜,悶熱感散去,習習涼風吹不散他心頭的失落。
對面沒有聲音傳來。
在陸清晏以為她們要留宿在季家的時候,面前厚重的鐵門緩緩打開了。
從院子里跑出來的虞夕夏,穿著黃色小腦斧雨衣,腳上穿著同色系雨鞋,踩過綠油油的草坪,直奔他而來。
“叔叔——”小團子邁著歡快的步伐朝他跑去。
虞仙手里拿著透明雨傘,放慢腳步跟在女兒身后,看著男人蹲下來一把接住奔跑的小家伙。
黑色雨傘完全傾斜在女兒的身上。
雨水打濕了陸清晏的后背,他單手穩穩當當抱起女兒,視線落在由遠及近的虞仙身上。
對她充分尊重女兒意愿和想法的舉動,陸清晏心里并沒有任何意外。
就在一個小時前。
他還在和溫西嶼他們幾個聚會吃飯。
溫西嶼說:“不要小看虞仙對女兒的包容心和認同感。”
哪怕小家伙行為和想法有誤,虞仙也從未嚴厲呵斥過孩子,在試錯的道路上,她給予了孩子充分的空間。
這一點,是陸清晏這個父親最應該學習的。
而他更想要的,是如夢境中看到的那些與她十指緊扣的日子,與她朝夕相伴的日常。
藥物催眠的劑量已經加深。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他從始至終希望的都不是與她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