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音:?
和那天整齊穿戴的軍裝,給人的感覺全然不同,眼前的謝璟霧,黑色襯衫領口松開兩粒扣子,若隱若現的胸肌線條,讓他周身散發一種極致的野性。
從姜司音這個角度,剛好看的一清二楚,嗯…是很好的身材了。。
謝璟霧側眸,狀似無意的問:“手怎么傷了?”
姜司音愣住,她一低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手掌心早就被玻璃杯劃破,有鮮紅的血,滲透出來。
她抿了下唇,將手轉了個面,手背輕輕搭在膝蓋上,毫不在意的說:“也就一點小傷而已。”
“一點小傷嗎?”
驀地,手腕被他猛地捉住,姜司音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謝璟霧垂眸,她的手腕被緩緩抬起,男人認真盯著她的傷勢,滿臉惋惜的樣子。
“真是可憐,一點小傷,都看到里面的肉了呢。”
姜司音一顫,條件反射想把手抽回來,卻對上一雙幽黑深邃的眼眸。
她咬了下唇,想到自己此行目的,說道:“收購的事......”
“不急。”謝璟霧低頭,輕輕地在她傷口處吹了吹,舉止優雅,動作溫柔。
突然,有服務員模樣的人敲門進來,手里還提著個藥箱:“姜小姐,我是來給您包扎傷口的。”
“......”這什么情況?
她下意識看向謝璟霧,后者只是把先前那根捏扁了的煙,咬在了唇上,一副散漫的樣子望向她。
姜司音眼睫簌了簌,轉過頭。
原來是碎玻璃渣攪進了皮肉里,被挑出來的剎那,疼的她蹙起了眉,沒忍住發出一聲悶哼。
幾乎同一時間,一道冰冷的眼光,冷冷朝服務員掃去,帶著強烈的威懾感。
“......”服務員嚇得一抖,額頭上冷汗狂冒,包扎完畢后,扛不住壓力,轉身迅速跑了,還順帶關上房門。
姜司音活動了下掌心,沒想到包扎的還挺好,就是來去匆匆,她都來不及說聲謝謝。
姜司音從包包里,拿出云鼎的資料,“謝總,這是......”
“謝總?”謝璟霧掀起眼皮,幽怨地盯著她,“這次怎么不問我是誰了?”
姜司音怔住,濃稠的烏發遮住臉頰,只露出半截下巴。
這男人記仇,這是她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那晚他從綁匪手中救下她,姜司音大腦短路,鬼使神差問了句:“你是誰?”
就是這句“話,讓她把人給得罪了。
那之后謝璟霧一聲不吭,直接將她塞進越野車里,全程冷著張臉,把她載進市區,扔在了家門口。
他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就那氣場,直到現在姜司音回想起來,都覺得一陣后怕。
事后兩天,她才想起來他是誰。
謝璟霧和顧卿塵是死對頭,同樣身為京圈頂級豪門,可他們卻是兩個極端。
顧卿塵彬彬有禮,一副待人溫潤的模樣,人緣極好,和誰都能聊上兩句。
可謝璟霧獨來獨往,身邊的朋友永遠就那么一兩個,他一身野骨,高不可攀,對任何人都冷冰冰。
姜司音對謝璟霧唯一的印象就是:他是個變態。
這是顧卿塵告訴她的。
因為他們從中學起就是同學,顧卿塵成績好,次次考試第一,可謝璟霧回回包攬倒數,交的永遠是白卷。
就是這樣井水不犯河水的兩人,在一次摩托車大賽上,對上了。
比賽結束后,向來溫和的顧卿塵,竟然在家中破口大罵,說謝璟霧是個“變態”。
他們在賽場上,具體發生了什么,姜司音不清楚,但他再三叮囑,勢必要遠離謝璟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