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她胡說八道!”時延焦急辯解,“她就是嫉妒你,想盡一切辦法讓我們產生誤會!前些年不是一直這樣嗎,你又不是不知道!”
喬以眠緊盯著他的眼睛,幾秒之后,收回目光。
她不清楚他是不是在說謊,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算了,不管怎樣,也改變不了今天的結局。我回去還要加班,先走了。”
“眠眠!”時延想要再伸手拉她,卻被喬以眠直接甩開,當即冷了臉。
“時延,別逼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你!”
她從未對他這樣疾厲色,準確地說,她對任何人都是和顏悅色的。
哪怕是當年在她面前上躥下跳的余婉,她也不過是拿話懟她,再用實力碾壓,從不會動手,也不會鬧得太難堪。
如今卻這樣威脅他,肯定是真氣狠了吧?
時延心里又愧疚又難受,委屈巴巴地站在那里,卻沒有再碰她。
正在這時,喬以眠視線掃過路邊,蹙眉道:“快去挪車吧。”
時延不明所以,順著她的視線向路邊看去,發現一輛拖車正準備拖走他的拉風小跑。
“誒?”他瞪大眼睛,連忙朝那里快步走去。
喬以眠看著地面上的黃色網格線,默默嘆了口氣。
這地方恰好在地庫出入口,不遠處又是公交車站,本就來往車輛密集,他大咧咧地往這里一停,不被拖走才怪呢。
只不過他們剛才爭論半晌,根本無人關心路邊狀況,也不知道這拖車什么時候到的。
時延懊惱地走出去幾步,忽然想起來什么,又返回頭去看喬以眠,發現她已經走了。
“眠眠!”他喊了一聲,喬以眠卻根本沒有回頭。
“煩死了!”
時延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真是禍不單行。
他索性不去管拖車,追著喬以眠跑了過去,可口袋里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一聲一聲,催命一樣。
他邊追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即便心情煩躁,還是不耐煩地接聽。
不等他開口,父親氣急敗壞的怒吼聲響徹耳畔:
“你媽聽說你又去找那女人了,氣得心臟病犯了!現在在急診搶救,你還不趕快滾回來!她要是出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電話掛斷,時延愣在原地。
他攥緊手機,眼看著喬以眠的背影遠去,邁出的步伐卻越來越沉重,最后慢慢停下。
胸口像是被人用重錘狠狠敲擊,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每一次呼吸都十分艱難。
手臂緩緩垂下,嘟嘟嘟的結束音從話筒傳來,逐漸與這冬日倉皇逃竄的冷氣相融,一并落在腦海深處,嗡嗡作響。
時延咬了咬牙,內心深處天人交戰,最后驀地轉身,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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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三天,喬以眠都在臺里編輯稿件,腳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正常行走沒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