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眠點頭,“嗯,靜觀其變吧。”
“正好你工作這兩年也沒怎么休息過,趁這個機會好好放松放松,回頭再找個更好的工作。”夏蕓菲揉了一把喬以眠的腦袋安慰。
說完,她終于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喬以眠抬眼看她,“你去做什么?”
夏蕓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臉縱容寵溺,“當然是給大小姐做午飯,不是都點好菜了嗎?”
喬以眠眼睛一亮,“嗚呼”地叫了聲,飛快地抱住了夏蕓菲的脖子,摟著她不斷撒嬌。
“菲菲你真是太好了!人美心善活菩薩!我能有你這個閨蜜,真是上輩子燒高香了,三生有幸!”
一張小嘴叭叭叭,完全沒有在外人面前那樣的矜持得體,哄得夏蕓菲嘴角翹了翹。
將這個“大型掛件”拖進廚房,從洗菜池到冰箱,從冰箱到島臺,來來回回幾次,夏蕓菲終于忍不住,戳著喬以眠的腦門將她推開。
“你如果把對我的黏糊勁兒用到男人身上,天底下的男人都得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
“我不要男人,我只要你。”喬以眠黏黏糊糊地抱著她不撒手。
夏蕓菲無奈嘆氣。
她覺得喬以眠就像一只驕傲的小貓。
不熟時,總是保持著合適的距離,靜靜觀望,認為有危險時,她會露出鋒利的爪子和牙齒;
可熟了之后,她才會主動露出柔軟的肚皮,任由你撫摸搓揉。
中午,夏蕓菲做了四個菜,正是喬以眠親點的那幾個。
她這些年一直都是自己在外面住,一日三餐幾乎都自己做。
久而久之,廚藝自然提升了不少。
喬以眠邊吃邊點贊:“這菜做得堪比五星級酒店,回頭你如果不想畫插畫了,我介紹你去酒店當廚師長。”
夏蕓菲就知道她在胡扯,也沒接茬。
“對了,你之后打算去哪兒工作?”
“沒想好呢,可能還留在楚城吧。”喬以眠頭也不抬地回道:“我爸這面雖然有我姑姑照顧著,但我如果去其他城市工作,就你不能經常回來看他們了。”
她夾了一根秋葵放在碗里,想了想,又說:“我琢磨著要不找個撈錢快的工作得了,多賺點錢,也能多給我姑姑一些。
她這幾年為了照顧我爸,把原本的工作都辭掉了。他們一家雖然不說什么,但我總感覺特別虧欠他們。”
夏蕓菲點頭:“姑姑確實對你們父女倆盡職盡責,他們一家都沒的說。那你想做什么?有想法了嗎?”
“要不我當個主播吧?”喬以眠捏著筷子琢磨了一下,認真回答:“我社交平臺上的粉絲還不少呢,也算是有一定的群眾基礎了。
到時候我教教大家美妝,教教畫畫,再不濟還能當個吃播,我覺得自己吃飯很香,很可行。”
夏蕓菲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忍不住又問:“那你是打算不當記者了?”
喬以眠筷子一頓,手指緊了又緊,“不知道,可能吧。”
“你不是很想當記者嗎?我記得很久以前,你寫在作文里的,就是這個夢想。現在就這樣輕放棄,會不會太可惜了?”
“嗯,是有點可惜。”喬以眠輕嗯了一聲,“但也沒辦法。”
當記者最初的理由,是她想尋求一個答案。
如今過去兩年了,這個答案雖然已經浮出水面,可她還想再看得清楚一點。
吃過飯后,喬以眠又在夏蕓菲家里坐了會兒,才和她告別。
來時消沉低落的心情,早已在這頓美食中間,消散干凈。
喬以眠直接回到自己家,把單位帶回來的東西整理妥當,剛打算出門,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她之前做過備注,如今看到來顯的名字,唇角浮出一抹譏誚。
蔣梅,時延的媽媽。
兒子被她拉黑了,他媽倒是忽略了。
喬以眠直接按了掛斷。
不等她拉黑對方,手機震動,進來一條短信。
果然是蔣梅發來的。
你不接電話也沒用!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別等著我找律師起訴你!
喬以眠蹙眉,這女人突然又發什么瘋?
她不想搭理瘋子,無奈對方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
喬以眠深吸一口氣,想知道她這“欠錢”一說從何而來,于是按了接聽,冷靜回懟:
“我什么時候欠過你的錢?說話也要講個憑證好嗎?再敢誹謗,我也可以找律師告你!”
“好哇!那就一起找!看誰有理!”
蔣梅氣急敗壞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在整個房間空蕩蕩地回響。
“這三年你究竟騙了我兒子多少錢!我清清楚楚!你最好馬上給我還回來!否則我和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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