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眠只好紅著臉安撫,“那你明天下班去接我?”
黎曜不答,只靜靜地望著她。
喬以眠只好追加安撫條件:“明晚一起吃飯?”
對方還是不說話,大手在她后腰上輕輕摩挲,一如她之前對他的挑逗。
喬以眠笑著躲開,“別撓我。”
黎曜收了手,卻將那纖細腰肢緊緊箍住,扣進懷中。
臉埋在她的肩窩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熟悉的清淡香氣縈繞在鼻息間。
唇瓣輕貼著柔軟肌膚,執政官忽然張口,在她細滑的脖頸上輕輕咬了一口。
喬以眠低叫:“……干嘛咬我!”
黎曜悶笑一聲,抬手在那處被他咬過的地方輕輕摸了摸,“蓋個章,以后你就歸黎曜單獨所有了。”
喬以眠瞪了他一眼,而后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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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家門,熟悉的飯菜香味撲面而來。
回來之前就已經告訴過姑姑,就猜到晚上肯定會有大餐。
喬以眠換上拖鞋,直接去了廚房,姑姑果然在做菜。
小姑娘抱著姑姑一通撒嬌,“我都走好幾天了,您想我了沒有?”
許晚芳笑著點頭,“當然想了啊!想我們家這只小饞貓怎么還不回來呢,我這空有一身的廚藝,卻無處施展。”
喬以眠嘿嘿一笑,“小饞貓張好嘴了,請美女廚師投喂!”
說罷夸張地張開了嘴,拖長聲音說了聲“啊~~”。
許晚芳笑著將一塊麻辣牛肉塞進她嘴里,“嘗嘗辣不辣?”
“嗯,辣度剛好!”喬以眠邊嚼著牛肉,邊含糊回答:“好吃好吃。”
許晚芳看著看著,心里忽地一酸,一顆心像被泡在檸檬汁里一樣。
似乎很久沒瞧見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了。
想起不久前她還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出去幾天,就像是找回了當初那個小姑娘。
心里又疼,又欣慰,又好奇。
“你說這次是去出差,順利嗎?”
“嗯,一個人物專訪,挺順利的。”喬以眠邊吃邊答,“稿件這兩天斷斷續續寫得差不多了,今晚就能收尾。”
許晚芳點頭,試探地又問:“和誰去的?”
“黎……”喬以眠話到嘴邊及時剎車,做出一副被辣到的樣子,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直到想好了答案,才放下了手,繼續回答,
“離著挺遠的,單位不給報銷太多人,只有我一個人去的。”
“哦。”許晚芳打量著她的神色,又看不出什么,只好作罷。
看來就是換個地方換了個心情吧。
總之,能從悲痛中走出來就挺好的。
喬以眠又拿了一塊麻辣牛肉放到嘴里,眼角余光悄悄瞥向許晚芳。
見姑姑沒有懷疑自己,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其實她不是怕姑姑知道自己談戀愛了,而是因為黎曜身份特殊,她不想這么早公開,也怕姑姑介意對方的年齡和地位。
還是先等等再告訴她吧。
飯菜剛擺上桌子,沈凌川就下班了。
看著他臉上的淤青,喬以眠瞬間皺眉:“你的臉怎么弄的?”
許晚芳剛好端上來一碗冬瓜排骨湯,輕嗤道:“他說金豐路那里沒有路燈,晚上太黑了,不小心摔的。”
喬以眠蹙眉:“你開著車呢,怎么可能摔倒?”
許晚芳一怔,也看向兒子,“是呀!你不好好開車,下車去做什么?是不是又說謊騙我了?你不會是跟人家打架去了吧?”
“打什么架啊?”沈凌川一屁股坐到餐椅上,郁悶解釋:“我下車撒尿行不行?我說,你倆怎么跟審犯人似的呢!我都多大的人了,還要像小時候一樣被你倆盤問,就不能自由一些?”
“自由摔倒嗎?”喬以眠撇嘴,“你已經做到了,還摔得相當高級。”
沈凌川心里有鬼,砸吧砸吧嘴,不敢反駁。
姑父今晚不回家,他們三人圍坐在桌前吃飯。
喬以眠剛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湯慢慢喝著,就聽沈凌川忽然開口:“姐,你猜黎哥是干啥的?”
喬以眠差點兒被一口湯嗆到,連連咳嗽。
沈凌川撇嘴,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這么大的人了,喝個湯都不會。”
喬以眠瞪他一眼,擦掉桌上湯水,壓著脾氣反問:“什么意思?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他在執政廳工作!”沈凌川眼睛晶晶亮亮的,“應該還是個小官兒呢!”
小官兒?
喬以眠摸了摸鼻尖兒。
整個北川應該沒有比他更大的官兒才對。
“哦對了,忘了和你說,黎哥給我找了份新工作,就在執政廳開車,厲不厲害?”
喬以眠驚訝片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很厲害。”
“你怎么一點兒也不為我高興呢?”沈凌川好奇。
“我當然高興啊!”喬以眠坦:“為你的……狗屎運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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