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是方方正正的池塘,幾尾錦鯉在水中自由愜意地緩慢游著。
庭院很大,顯然是按照季節,在不同區域栽種了不同品種的花樹。
正值五月,一串串紫藤花穗懸垂于花架之上,紫色花瓣深淺變幻,香氣淡雅。
再往遠看,應該還有薔薇,桂花樹和幾株蠟梅,只是還未到花期。
涼亭中的花架上,擺放著幾盆梔子,已然含苞,清香撲鼻。
從旁邊經過,竟與大領導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可想而知,這里一年四季應該都有花綻放,想必極美。
“小米很喜歡這個池塘,總是趴在岸邊瞧那些魚,估計是饞了。不過它太小了,怕它掉進去,后門一般都關著。它有時候急了就會抓門,脾氣大得很。”
黎曜給她講著家中趣事,邊說邊點了一下她懷中小貓的腦袋。
小貓以為他在和自己玩鬧,張口就要去咬他,黎曜連忙收回手指。
“瞧,多兇。”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身旁的小姑娘,若有所思,“和你一樣。”
喬以眠瞪他,下意識懟人:“那你和逆風一樣,看著老老實實,實際上……”
話說到一半,她立即卡殼,飛快地掃了一眼跟隨他們來到庭院的德牧,尷尬地把后半句話咽了回去。
這樣說好像不太合適,人家大狗狗又沒惹到她,而且也不一定和他主人一樣心眼多。
“怎么不說了?”黎曜自然清楚她想說什么,故意拖長聲音嘆氣,“看來我這次沒挨訓,還是沾了它的光呢。”
說罷,他伸手捏住小姑娘的臉蛋,“小沒良心的。”
喬以眠兩只手抱著小貓,只能偏頭躲了躲。
懷中小貓早已按捺不住,蹭地一下子從她懷里掙扎跳出來,雄赳赳氣昂昂地開始在院子里巡視。
喬以眠“誒”了一聲,想去追,衣領卻被大領導揪住,“讓它玩玩吧。”
“掉水里怎么辦?”
黎曜向德牧揚了揚下巴,“有它看著呢,沒事。”
德牧像是聽懂了話,立刻跟在小貓后面,一貓一狗頗有種狐假虎威的架勢。
喬以眠忍不住笑了起來,一轉頭,正對上大領導投來的深邃目光。
對方幾乎想也不想地勾過她的腰,低頭吻了下來,急切又纏綿。
漫天晚霞墜落于庭院之中,將滿園花葉染了一層橙紅色的光暈。
花香清幽,兩人立于這片芳香之中,深情擁吻,交換彼此的思念和愛欲。
半晌,大領導才輕輕喘息著退開,眸光染了一層晚霞的醉人。
“一天沒見了,好想你。”
小姑娘被他吻得意亂情迷,一雙眸中也浮出柔軟水光,看得令人心弦輕顫。
男人喉結輕輕滑動,剛想壓下來繼續,小姑娘卻像條泥鰍一樣,從他懷里逃開。
“我餓了,要吃飯。”
她深知大領導的“功力”,再親下去,天可就黑了……
與此同時,肚子非常配合地咕嚕一聲。
黎曜被她逗笑了,“怎么每次親到一半,你總是喊餓……”
“因為接吻能消耗卡路里。”喬以眠紅著臉,一本正經地給他科普,“每分鐘大概消耗2到3卡路里,按照你這個時間長度,相當于消耗了我半碗米飯的熱量,當然會餓。”
“研究得還挺透徹,”黎曜挑眉,拉過她的手,低聲誘哄,“那晚上讓你多吃一碗米飯,能不能……再多親一會兒?”
喬以眠終究淪為美色的俘虜,直到晚霞褪盡,才臉頰通紅地離開他的糾纏。
黎曜抱著她坐在輕輕搖晃的秋千上,慢慢平息躁動的呼吸。
“我不想出去吃飯了,好累,走不動了。”喬以眠臉埋在男人頸窩里,聞著他衣領上的梔子香,軟聲軟氣地嘟囔。
“那我讓人送吃的過來,想吃什么?”大領導說完拿出手機,卻被喬以眠按住。
“你家里不開火嗎?”
她仰頭問他:“自己不會做飯?”
黎曜認真想了想,“以前在部隊吃食堂,后來也都在單位吃,不加班時,會有阿姨提前過來做飯,自己倒是不怎么動手。”
喬以眠忽然來了興致,“那你會做什么?我想吃你做的飯。”
黎曜挑眉,這可真有些為難他了。
猶豫了一下,他眸光沉了沉,試探詢問:“蛋炒飯,行嗎?”
“嗯!不放蔥花!”喬以眠眼神明亮,進一步提要求,“但要用蔥花熗鍋,再把蔥花挑出來……”
黎曜無奈笑笑,幾乎是脫口而出,“哦,要求見漲了……”
“什么?”喬以眠眨眨眼。
黎曜自知失,垂眸笑了笑,“沒什么。”
大領導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讓人送米飯和雞蛋過來。
喬以眠汗顏。
黎曜打完電話,點了點她的鼻子,“等咱們再蒸完米飯,晚飯就成夜宵了。”
說完直接抱著她起身,朝房子回走。
喬以眠忽然想起來,他們本來說是要參觀別墅的,結果整個傍晚都在后院消磨時光。
嗯,還消耗了一碗米飯的熱量。
看來她晚上確實要多吃點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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