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動了動身體,正打算將她移開些,卻見小姑娘笑得神神秘秘的,“你說過要送我禮物的,是不是藏起來了?快給我~”
說罷伸手就去拿。
黎曜臉色驀變,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眸光深深地望向她,沉聲阻攔。
“……不可以。”
“為什么?”小姑娘執拗地瞪他:“本來就是送我的禮物,什么不給我!”
說罷掙了掙,卻無法掙脫。
黎曜吸氣,眉心輕擰,“你醉了。現在去睡覺。”
他很少這樣嚴厲地和她講話,小姑娘委委屈屈地看向他,“這么兇干嘛?”
“我哪兒兇了?”
“就是兇,哪兒都兇!”她趴在他肩窩里亂蹭。
“你比子彈還兇。”
“子彈是誰?”他輕輕吸了口氣,岔開話題,試圖平緩心情。
小姑娘根本不回答,繼續扭來扭去,聞著他身上清淡好聞的沐浴液香氣。
手腕雖然被他固定著,無法找尋,可卻感知到了那個藏起來的隱藏“禮物”。
小喬同學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黎曜,你為什么拿了瓶礦泉水?你是不是也渴了?”
“我還以為是禮物呢。”
“我要喝水,我渴了……”
黎曜耳尖泛紅,探身去拿茶幾上的水杯,剛喂她喝了一口,就聽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繼續“口出狂”:
“不過……礦泉水為什么是熱的?我不喜歡喝熱水……”
黎曜閉了閉眼,向來平穩的心態直接被她搞崩了……
手機響了一聲,他伸手去拿,是譚碩發給喬以眠的一條微信。
看鎖屏提示,詢問她是否安全到家,告訴她明天可以晚點去上班。
黎曜想了想,拉著喬以眠的手指解鎖了屏幕,以自己的口吻給譚碩回了一條消息。
她晚上喝了多少?
對方立刻回復:……一瓶果酒。
黎曜一臉無語地熄屏,關掉手機,丟到一旁。
一瓶果酒就喝成了這樣。
真有出息……
吐槽的話還未說完,就感覺那只搗亂的手重新開始作惡。
他剛才發消息時松開了她,沒想到她熟門熟路地又找到了地方,自己就摸了上來。
只摸一處不夠,溫熱柔滑的掌心輾轉流連,一塊塊描畫著每一處肌肉輪廓。
“一塊、兩塊、三塊……”
她嘀嘀咕咕地數著數,掌心也慢慢溜達到邊緣地帶。
黎曜重新攥住她的手腕,眸色被緋紅所染,嗓音低啞:
“我說過。不可以。”
“這么小氣?”喬以眠小聲嘀咕,手腕被他攥著,手指頭卻活動自如。
她勾著手指,在他身上輕輕撓著癢。
黎曜咬了咬牙,一股灼熱在體內肆意逃竄,燙得他眸底微微泛紅。
全線潰敗。
“就這么喜歡摸?”他嗓音壓得很低,眸光劃過一抹深邃幽暗。
小醉鬼立刻露出開心嘚瑟的表情,眼睛晶晶亮亮,嘿嘿笑道:
“嗯,喜歡!”
大領導慢慢透了口氣,忽然松了松她的手,引領她探索另一個未知。
“那就隨你喜歡吧。我一點兒也不小氣……”
他埋在她肩窩里,顫抖的唇輕貼著她的脖頸和鎖骨。
親吻、輕咬,輾轉不去,似乎要將那熟悉的體香盡數吸入肺腑,將她的每一寸肌膚揉碎在唇齒之間。
那只柔軟的手由他牽引,于幽暗密林中穿行尋覓,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窗子半敞,蟲鳴聲時不時響起,似乎將房間內的一切細碎聲響都放大了無數倍。
草木漸退,入眼便是雄偉峰巒。
堅硬頑石阻擋著去路,似乎因這夏夜高溫而變得灼熱滾燙,躁動不安。
他仰頭在她細滑脖頸上親吻,同樣高溫的柔軟唇瓣慢慢游移,隔著薄而軟的衣料輕輕吻過,滑到肩頭,落到鎖骨。
黎曜眼尾泛紅,呼吸間盡是那清甜果酒的味道。
薄唇輕啟,輕顫著含住了它。
他本不想趁人之危的,但她今晚“折磨”了他這么久,渾身血液仿佛都在叫囂,總要讓他先討些利息才行……
“小丫頭,明早如果忘了自己做過什么,我就……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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