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被他親得有些腿軟,眼角余光瞥見墻上掛鐘,剛好到了下班時間。
她懷疑他是故意挑這個時間來找她的。
“……不行。”護士長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艱難抵抗。
“為什么?”大狗狗一樣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她,委屈極了,“從那天之后,你就不讓我再去了,是我那晚做得不好嗎?”
他雖說是第一次,但好歹以前也是偷偷摸摸看過小片片的,沒有實戰技術也是有理論知識的。
而且他身體強健,爆發力持久力應該都不錯,不可能體驗感那么差吧?
沈公子有些受挫。
溫雪避開小男人直戳人心的視線,臉頰微微泛紅,卻不想讓他有什么誤會,只好如實回答。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有些……吃不消。”
她之前聽小護士們偷偷摸摸談那些帶顏色的話題,什么“18歲的鉆石男”,“世界上除金剛石最硬的東西”,她聽完都是無奈笑笑,根本沒當回事。
可直到那晚真真切切地體驗過之后,她才明白“所非虛”這四個字的重量感。
確實吃不消。
沈凌川眨了眨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可在看到女人的耳垂肉眼可見的紅了之后,才意識到什么。
也不知道是該自豪,還是該懊惱。
他嘿嘿嘿地笑了一聲,彎腰與她對視,清亮的眸中染著壞笑。
“是我不好。那我今晚輕點兒,再慢點兒……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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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領導出院那天,喬以眠見周恒來了,低聲問道。
“周秘書,魏小虎最后怎么處理的?”
之前只聽說他們那些人都被抓了,這些天又一直忙著照顧黎曜,根本沒心思關心其他事。
周恒遲疑幾秒,沒有隱瞞。
“……和他爸作伴去了。”
魏老三被判了死刑,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
喬以眠嘴唇輕抿,“咎由自取”。
周恒怕她多想,又多說了兩句,“魏小虎看著沒啥腦子,下手卻狠,這些年仗著他爸的關系,沒少干缺德事,黃賭毒也沾了個遍。
這次落網,不等審問他,那些狐朋狗友就都把他賣了。聽說他這幾年禍害的小姑娘就有不少,最后都是他爸拿錢壓事……
當時只以為他是個無腦紈绔,用他釣出魏老三也就行了,卻沒料到他自己身上也能挖出這么多東西……”
喬以眠眉心擰得更緊,“死都是便宜他了。”
大領導回到1號公館那天,剛好是臘月二十三。
黎曜本打算從楚城回來之后邀請許晚芳一家來家中做客的,可偏偏趕上受傷住院,這一拖,就拖到了小年這天。
“再有一周就過年了,小黎要回京市吧?”姑父沈東強出聲詢問。
黎曜點頭,“正好最近一直在養病,難得多休息幾天。”
說罷,他偏頭看向喬以眠,目光溫柔,“再有,我打算過年期間帶眠眠回家見見我爸媽。”
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喬以眠也和姑姑姑父提過,兩人并不意外。
許晚芳關切道:“你的傷沒問題嗎?舟車勞頓的也太辛苦了吧?”
黎曜笑了笑,“沒事,以前在部隊受的傷比現在重多了,也沒像現在這樣,看著反倒顯得嬌氣。”
“這個我證明!”坐在單人小沙發上看電視的沈凌川突然舉手,又指著自己后背某處夸張地比劃:“他這個地方有槍傷!那么大一個傷疤!”
喬以眠及時瞪他,沈凌川不明所以,“這有什么不能說的?傷疤是男人的勛章!我倒是想拿槍上戰場呢,可惜沒機會啊!”
其實喬以眠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怕許晚芳他們覺得黎曜身邊太過危險。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忐忑,黎曜伸手握住她的手,溫暖寬厚的掌心瞬間安撫了她的心神。
隨后看向眾人,溫聲開口:“對不起,這段時間讓大家擔心了。以后我會格外注意。”
聽他這樣一說,許晚芳連忙安慰:“這也不是你的問題,別想太多。”
恰好廚師詢問晚餐問題,喬以眠起身去了廚房。
許晚芳看著那明顯瘦了一圈的纖瘦背影,嘆了口氣:“我們倒是還好,就是眠眠這段時間心理壓力太大了。
尤其是最初那兩天,她是寢食難安,有時候吃著吃著飯就突然掉眼淚……”
許晚芳語重心長道:“小黎,眠眠她已經失去了兩個親人,那種痛苦,我們誰都無法感同身受。現在你也是她的家人,所以照顧好她,也要照顧好自己,別再讓她擔心了。”
黎曜心口輕顫,細細密密的疼痛從心上蔓延,這一瞬間傳來的痛感,甚至比那一槍帶來的更甚,連呼吸都帶著灼痛。
“我會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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