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公務機降落在海城機場,艙門打開,明媚的陽光一瞬間傾瀉下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當地氣溫比林川高了七八度,完全是入夏時節。
喬以眠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糟糕,我什么東西都沒帶!”
她以為要在林川市內采訪,就背了個雙肩包,里面裝著手持攝像機和隨身用品。
黎曜拉過空乘遞來的一個嶄新的白色行李箱,笑說道:
“都給你準備好了。”
喬以眠錯愕地望著他,“衣服也準備了?”
“嗯,按照你平時的風格,買了幾套,洗過,也烘干了。”說著,他湊近小姑娘耳畔,低聲補充。
“用了和我同款的洗衣液。”
喬以眠臉頰微燙,小聲嘀咕,“我沒說要和你用同款。”
黎曜淡定點頭,“嗯,是我想用。”
喬以眠眼中浮出一抹笑,唇角彎彎。
黎曜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伸向她,溫聲打趣,“走吧,來享受一次帶薪休假的快樂。”
喬以眠把手放在他掌心,笑著更正,“是放假時還要工作的快樂牛馬。”
“嗯,只要快樂就好。”黎曜大掌一收,將她柔軟的手握在掌心,牽著她走下舷梯。
小傅總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保障車,就等在機下,兩人直接乘車離開機坪,先去了下榻酒店。
“聽說明天在這里舉辦婚禮,我們提早過來一天,可以在海城轉轉。”
喬以眠打量著酒店大堂,明明布置的花團錦簇,如同宮殿一般,可卻冷冷清清的,只有兩個前臺的小姑娘。
“這酒店生意這樣不好?連個住客都沒瞧見。”喬以眠低聲詢問。
不等黎曜回答,身后響起一道散漫笑聲:“執政官大人遠道而來,有再多生意,也是要拒之門外的。”
喬以眠轉頭看去,只見電梯廳走過來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
他身穿一件克萊因藍的襯衫,白色休閑長褲。
衣袖挽到手肘,衣領處解開了三顆扣子,領口微敞,露出些許鎖骨。
很挑人的襯衫顏色,可憑借這張桀驁不馴的英俊帥臉和周身散漫不羈的氣質,卻完全能輕松駕馭。
他整個人透著矜貴雅痞,又自帶輕松愉悅的氣場。
走得近了,男人看向喬以眠,“這位就是……”
“嫂子”兩個字在舌尖滾動一遭,終是沒叫出口。
一來執政官提醒過他,小姑娘臉皮薄,還沒和他確定關系,別胡亂語嚇到人家;
再有……這小姑娘看起來年齡確實挺小的,20出頭?
他不懷好意地掃了一眼從容淡定的大領導,暗暗嘀咕:
老牛吃嫩草啊這是……
“喬記者是吧?”男人收回帶笑的目光,主動伸手,“我是傅斯寒,很高興你們能來參加我的婚禮。”
在飛機上,喬以眠就從黎曜口中得知了這位履歷光輝的小傅總。
海外名校畢業,不僅能力出眾,本人也是一團和氣,性格不錯,偶爾嘴毒,說話三句沒個正經。
總之,人很好,就有點兒混不吝。
喬以眠對這位采訪對象越發好奇。
可最令她感興趣的,是這位小傅總的感情經歷。
沒想到這樣一個天之驕子,居然也要搞暗戀那一套,還悄悄喜歡一個姑娘十年之久。
直到兩年前才把人追到手,又放任對方出國留學,這一等又是兩年。
喬以眠立刻和他握了握手,笑說道:“傅總您好,久聞大名,幸會幸會。”
傅斯寒驀地笑了,輕飄飄地睨了黎曜一眼,“我猜,你這‘久聞’的內容,多半都不是什么好話。”
喬以眠張口結舌,黎曜卻在一旁眉梢微抬,接話:“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傅斯寒哈哈大笑,渾不在意,“你這樣‘詆毀’我,真對得起我的一片真心嘛?”
說著,他向電梯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引領他們上樓。
“聽說你要來,我這兩天清了酒店,不接待散客,現在能住進來的都是參加婚禮的嘉賓;婚禮現場也沒安排媒體入場,只有兩個熟識的攝像師,也提醒了他們,不會把你的照片視頻外泄;海島那面也安排好了,總之你們這次出行,絕對可以放心。”
傅斯寒瞧著一副放縱不羈的模樣,做事卻十分嚴謹認真。
尤其在安全和隱私方面,每一項安排更是做到細致入微。
黎曜點了點頭,“有勞了。”
“哦,現場其實有一家媒體……”傅斯寒按了電梯,似笑非笑地又補了句,
“不過這位我可就不敢管了,就算她把您的照片放大掛城門樓上,我都不敢多說一個字。”
黎曜挑眉,見傅斯寒一雙桃花眼中噙著壞笑,瞬間明白過來,無奈地搖了搖頭。
喬以眠正聽著,忽然瞧見對方投來的視線,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自己。
耳垂有些發熱,小姑娘認真說了句:“我也不會泄露照片的。”
黎曜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笑笑,“聽他胡說八道。他逗你呢。”
傅斯寒嘿嘿一笑,不再多說。
喬以眠不好意思地笑了,腦海中回味著對方剛才安排的那些事,切實感覺大領導出來一次也挺麻煩的。
對方這樣安排足夠謹慎,看來很熟悉他的身份和處境。
想到前些天黎曜一有時間就帶自己去外面到處亂轉,想去哪兒直接就去了,心中又多了幾分動容。
專屬電梯直達頂層,電梯門打開,入眼便是開闊的門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