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眠沒撞到傅斯寒,卻被一個女人拉入柔軟懷抱。
熟悉的香氣傳來,喬以眠終于松了口氣,“溪姐。”
許溪拍了拍她的背,關切道:“嚇壞了吧?”
“還好,幸好你們來得及時。”
喬以眠心跳咚咚直響,卻沒表露太多,轉頭看去,發現肖宇已經被揍得不像樣了。
許溪語氣帶著歉意,“我們聽到消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喬以眠搖頭,“已經很及時了。”
定位器直接連著中控室,可保鏢還沒到,他們兩人卻先到了。
喬以眠心中很是感激。
話音剛落,附近的保鏢就匆匆跑了過來,直接將肖宇按在地上。
肖宇不依不饒地叫嚷:“你們最好放了我,否則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傅斯寒被他氣笑了,半蹲下來,伸手抓住他的頭發,讓他被迫揚起了腦袋。
“我今天就不放,看你能給我吃什么好果子?”
“你就是傅斯寒?”肖宇冷笑,“我勸你還是別因為那小丫頭和我作對,不值當的!大家都是生意人,賠本的生意最好別做!”
“賠不賠的,關你屁事?”傅斯寒拍了兩下他的臉,冷聲吩咐:“先把他關起來。”
見保鏢拖著他要走,肖宇急了,大聲嚷嚷:“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告你們!”
“喲,懂得還挺多,我還以為你文盲呢!”傅斯寒語調懶散,“那你知道什么是非法侵入他人住宅、強制猥褻婦女、調戲未遂嗎?”
肖宇大叫:“你別給我安罪名!我可沒有猥褻她!”
“有沒有,可不是你說了算。”傅斯寒邪氣一笑,而后向保鏢揮了揮手。
“帶走,一大早就遇見只烏鴉,晦氣死了。”
他們這面剛帶走了人,幾個昨天一起來的朋友也紛紛趕到,向喬以眠問長問短。
傅斯寒往回走了幾步,撿起摔壞了的相機,擺弄了兩下,有些歉意,“相機好像壞了,回頭我賠你一個。今天這事實在對不住,是我們安保人員的失職。”
喬以眠連忙搖頭,“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是他這人太狡詐了。”
傅斯寒不置可否,“今早聽到保鏢匯報,說他昨晚就冒充旅行的人,非要登島,被攔住了,哪知他偷偷繞到了后面,從守衛薄弱的地方鉆進來了。”
喬以眠這才明白一大早聽見兩個工作人員議論的事,原來說的就是肖宇。
“你想怎么處理他?”
不管怎樣,肖宇身份不低,若真出了點什么岔子,他們肖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她不想讓傅斯寒等人因為自己惹到對方。
哪知傅斯寒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拖長聲音,“怎么處理啊……那得看領導的安排。”
領導……的安排?
喬以眠明白過來,看來這事一定要讓黎曜知道了。
她心中有些焦慮,許溪卻挽住她的胳膊,輕聲安撫:“你別想太多,這些事已經超出咱們的能力范圍了,讓他們處理吧。”
喬以眠當然清楚,憑自己的能力,根本沒辦法把肖宇這種人怎么樣。
可她還是不想讓黎曜知道,怕他會因為自己而樹敵,更怕他會覺得自己太麻煩……
許溪打量著小姑娘的神色,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掙扎和無奈,忍不住低聲提醒了一句。
“眠眠,他是你男朋友。”
喬以眠眨了眨眼,轉頭對上一雙清亮聰慧的眼眸。
許溪對她彎了彎唇,又補充了一句:“他可能并不在意這些事,也不會覺得麻煩;但是你的隱瞞態度,說不定才會讓他在意。”
腦海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迅速劃過,喬以眠張了張嘴,半晌才點頭。
“我知道了溪姐,謝謝。”
許溪朝她眨了眨眼:“那你自己告訴他。”
不等喬以眠回應,身后傳來沈星顏困倦的聲音,“出什么事了?怎么這么多人聚在這兒?”
沈星顏睡眼惺忪地走了過來,“我還沒睡醒呢,就聽外面吵吵嚷嚷的。”
“大家都散了吧,該吃飯吃飯去。”許溪張羅著大家回走,順便把剛才的事告訴了沈星顏。
本來還耷拉著眼睛一副生無可戀樣子的沈星顏立刻精神過來,連續三分鐘不重樣地給肖家滿門罵了一頓。
“王八羔子,真他媽不想活了!這回非得讓我家肖隊把他抓回去!”
說到這,沈星顏又是一陣哀怨,“麻蛋,人渣居然真和我家肖隊是一個姓,真夠惡心的!”
喬以眠被她逗得忍俊不禁,緊張了半晌的情緒終于放松了許多。
不得不說,對方在調節氣氛這一領域,絕對占有超強的統治力。
一大早的意外并沒有破壞大家的心情,還是該玩玩,該鬧鬧。
沈星顏還張羅著晚上弄個篝火晚會,可以邊燒烤邊跳舞,為此還特意去摘了不少野花,打算做個草裙。
有這么個活寶在,一整天應該都不會覺得無聊。
喬以眠則按照昨天計劃好的,要跟許溪學游泳。
可她沒帶泳衣,本打算先在岸上學學姿勢,許溪卻把沈星顏叫來:“你不是說帶了不少泳衣嗎?去拿一套給眠眠。”
沈星顏來時拿了兩個超大號行李箱,據說里面塞了滿滿的衣服,單是泳衣就買了四五套,說是要拍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