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以眠吃完兩串雞翅,五串肉串,兩塊玉米之后,沈大小姐的顏色話題才終于告一段落。
又等了片刻,她才得空問了句:“溪姐,你練了多久,才能有這樣的身手?”
兩人一靜,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微妙,尤其沈星顏,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
喬以眠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看溪姐比較厲害,感覺自己太弱了,遇到危險也沒有什么自保能力,就想……”
“我懂我懂……”沈星顏勾住她的肩膀,若有所思地笑著:“不用解釋,你說什么,姐姐就信什么。”
喬以眠張口結舌,實在說不清楚了。
許溪把聒噪的沈星顏扒拉到一邊兒,“去給我拿瓶水來。”
“行行行,大小姐。”沈星顏邪笑著讓出位置。
許溪卻認真地給喬以眠傳授自己的經驗,“你回去可以找個專業的教練學學,散打、搏擊或者防身術都行,但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
她推薦了兩家國內連鎖機構,又講了一下容易踩的坑,講得很細致。
喬以眠是真想學學防身術之類的。
這兩年外出采訪一般都有攝像記者跟著,即便是她獨自外采,也都是安全平和的環境。
可能會吃苦,但根本沒什么危險。
之前她還沒覺得自己多弱,直到這次遇見肖宇,才意識到在這樣惡劣的人渣面前,她毫無招架之力,只有被欺負的份兒。
她不想這樣,她必須要讓自己強大一些。
至少要有反擊的能力。
喬以眠聽得認真,也暗暗記下了對方說的要點,打算回到林川之后,按照她推薦的幾個機構去咨詢咨詢。
沈星顏去而復返,手中多了三瓶開了蓋的啤酒。
“我要的是水,姐姐。”許溪嘴上這么說著,伸手卻接過來一瓶。
“喝什么水啊,來,喝酒!”沈星顏將另一瓶塞到喬以眠手中,和她們倆碰了碰瓶,
“烤串配啤酒,要啥都能有!干一個!”
一旁有兩個小姑娘也湊了過來,幾個人說說笑笑,不費吹灰之力地喝完一瓶。
喬以眠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最后低頭看向手中的啤酒,有那么一瞬間的掙扎。
她想喝,卻又不敢喝。
這一小瓶啤酒下去,不省人事倒不至于,但如果真做出一點兒犯蠢的事,就丟人了。
“眠眠,怎么不喝啊?不會?”沈星顏見她始終拿著個酒瓶,忍不住問了句,
“這度數不高,喝一瓶完全沒事。”
喬以眠輕輕舔了一下嘴唇,慢慢地“哦”了一聲。
見眾人都將視線投到她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氣,仰頭喝了一小口。
醇厚綿密的口感,微微帶著回甘,倒是沒想象中那么辛辣苦澀。
嗯,還挺好喝。
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小口。
“來來來,大家一起去跳舞啊!”
活力分子沈星顏拉扯著大家去跳舞,喬以眠也被她拉了起來。
男男女女十幾個人,圍著篝火唱跳,氣氛歡快,熱鬧得很。
也不知是被篝火的熱浪烤的,還是剛喝的啤酒酒勁兒上來了,喬以眠臉頰紅紅,心情卻是極好。
她和兩邊的人手拉著手,開心地唱跳,一張清秀小臉上,洋溢著純凈愉悅的笑容。
黎曜遠遠地看著,手機還貼在耳畔,接通著工作電話,望向小姑娘的唇角卻不自覺地向上揚起。
篝火燃得很旺,木柴發出的噼啪聲與海浪低沉翻卷的聲響混合,使這個夜晚多了幾分喧鬧。
火苗吞噬著一堆堆可燃物,熱浪翻卷,映出每個人快樂的面龐。
連日來的疲憊和傷感也似被這篝火燒燼,留下的只有美好溫馨的回憶。
喬以眠暫時放空大腦,只想讓自己徹徹底底放松一晚。
直到火焰慢慢平和,大家才三五一群地坐在沙灘上聊天躺平看星星。
沈星顏喝得有點多,幾個空瓶子在身旁東倒西歪,她本人也懶洋洋地和酒瓶擁抱在一起,頗有些患難與共的味道。
她剛講完最近追的一部偶像劇,犀利的點評逗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傅斯寒就走過來,將手中的薄外套搭在許溪肩上,眉眼含笑地詢問。
“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許溪身體微微后仰,目光在他敞開的花襯衫上打了個轉。
“在聊,某些男人不守婦道,露出胸肌給誰看?”
傅斯寒立刻表態:“當然是露給我老婆看!”
說罷沒臉沒皮地湊過來和老婆貼貼。
察覺沈星顏賊兮兮地盯著他們,傅斯寒立刻變臉,轉頭,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不許看。”
沈星顏白了他一眼,“又不是限制級,有什么不能看的?真小氣。”
傅斯寒黏黏糊糊地靠著許溪,小聲撒嬌,“老婆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