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顧左右而他。
反正就是不接話茬。
倒叫曹良媛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越發覺得此女有扮豬吃老虎之嫌。
鄭明芷仍舊擺著看戲的姿態,同時心里也打定了主意要和太-->>子聊聊。
省得日后檻兒脫離她的掌控。
秦昭訓昨天被下了臉子,今天就徹底沒搭理檻兒了,三人從嘉榮堂出來要分開時檻兒同她道別她也沒應。
檻兒并沒有將此放在心上。
人各有性情,很多事情強求不來。
宮里很多所謂的姐妹其實都只是利益驅使下的結盟,算不上真正的姐妹。
檻兒上輩子沒有和誰抱過團,這輩子也不打算給別人任何背刺自己的機會。
東宮的侍妾平日里除了請安外,能活動的地方只有自己住的院子,和東西六院后面各帶的一處小花園。
用過早膳。
檻兒見天氣不錯。
想著近日園里的花該是開了不少,便帶上寒酥跳珠她們去了西六院后花園。
正值四月下旬。
園中草木繁茂,花團錦簇,一條溪流經亭臺小榭蜿蜒而下,幾條錦鯉穿梭其中,兩岸奇山拱石相映成趣。
主仆幾人在園子里逛了一圈,寒酥、跳珠和喜雨摘了些還帶著露珠的白玉蘭、梔子,打算回頭做香囊用。
“你不去摘花?”
檻兒在涼亭里歇腳,輕笑著看了眼望晴。
望晴和喜雨的年歲相仿,都將將十六,相較活潑的喜雨,望晴稍顯內向。
聞她低了低頭,“奴婢想在這陪您。”
檻兒的目光在她側臉上停留片刻,笑了笑重新看向穿梭在花叢里的姑娘們。
望晴偷偷抬目。
瞥見那截兒白皙瑩潤的腕子上戴的兩只金累絲嵌翡翠鐲子,她絞了絞手指。
跳珠捧著一束花過來。
“主子,再過半月就是端午了,您要不給殿下送個香囊或者荷包做節禮?”
按慣例,端午太子會大賞后院,相應的后院妻妾也會給太子準備節禮。
多是香囊荷包,字畫之類的。
當然,香囊荷包是不用主子們親自縫制的,基本都是由身邊的人做好,主子們最后添兩針聊表心意即可。
這算是后宮妃嬪的慣用手段。
就好比吩咐膳房做吃食,臨了自己到灶臺前站一站,便是辛苦親手做的了。
這種事其實陛下或太子都清楚,反正他們不會真用、真吃這些東西。
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檻兒不想給太子做香囊,沒意義。
不過跳珠提醒了她。
有件東西倒是可以送給太子。
等回去了,檻兒叫來小福子。
給了他一些銀子,叫他跑一趟繡房取做繡品需用的一應物什。
東宮有專門的繡房。
主要負責日常中主子們的衣物修改和貼身衣物,以及一些配飾的制作。
檻兒位份不高,身邊的人不能進出東宮,日常有別的需要就由繡房管著。
“主子要給殿下做香囊?還是荷包?”寒酥問。
檻兒眸光微閃:“到時就知道了。”
除了檻兒要的東西,小福子還帶回了一匹靛藍色緞子,說是繡房孝敬的。
想來是太子給檻兒賜賞的消息傳了過去,繡房特意拿了這匹緞子來示好。
檻兒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要送給太子的東西比香囊荷包這類物什大很多,制作流程也比較復雜。
接下來的一整天,檻兒都在專注于打樣。
到了傍晚。
小福子來報說太子去了嘉榮堂。
每個月初一十五,以及逢十的日子,都是太子留宿嘉榮堂的日子。
今天剛好二十。
后院眾所周知的事,沒什么可大驚小怪,小福子自覺熄了門前的兩盞宮燈。
等用了晚膳,檻兒就沒再描花樣了,消了食和瑛姑姑她們玩起了牌九。
這副牌九是前日下午檻兒閑來無事,叫小福子跑了庫房一趟打點來的。
除了牌九,還有時下女子常玩的樗蒲、葉子牌,以及毽球、投壺、蹴鞠什么的。
都是些用來打發時間的小玩意兒,如此,無事的時候才不至于太枯燥。
與此同時。
相較于永煦院東廂房的其樂融融,嘉榮堂這邊的氣氛就顯得沉悶多了。
隨著鄭明芷的話出口,留在屋里的龐嬤嬤和霜云、霜月更是噤若寒蟬。
整個堂間陷入死寂。
駱峋側首,看向案幾對面的人。
“什么?孤未聽清。”
鄭明芷沒察覺到屋里的氣氛變化,溫婉笑道:“妾身是說,宋昭訓原是妾身讓她去服侍殿下的。
能得殿下抬舉是她天大的造化,殿下大可不必將她做尋常侍妾厚待,若不然傳出去沒得辱沒了您的名聲。”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