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會好端端地說著話突然就沒了聲音,娘的心跳聲還變成這樣!
可能娘先出了事,父王追刺客去了。
至于為什么沒有宮人的聲音,那肯定是宮人……海順他們已經遭遇了不測!
刺客都是偷偷現身的!
怎么辦?
曜哥兒好著急。
宮人遭遇不測父王追刺客,娘現在定是受傷昏迷了,他要怎么才能救娘?
曜哥兒也是病急亂投醫了,伸手用力推了推軟軟的墻壁,他娘的肚子。
心里大喊著:“娘你不要睡,睡著了就醒不來了!娘你快醒醒,娘啊!娘!”
“嘶!”
駱峋剛將懷中之人兜衣上的系帶扯至一半,檻兒忽地一下險咬到他的舌尖。
“怎么?”
駱峋反應很快地松唇松手,啞聲問,隨即不等檻兒回答便看向她的肚子。
“肚子硌著了?”
“不是硌到了,是它突然大動了一下,”檻兒眉尖輕蹙地摸著肚子道。
駱峋也抬手放上去。
過了會兒。
檻兒抬眼,太子爺垂眸。
一個僅著肚兜,露在外面的皮膚粉光若膩,雙頰浮著醉酒般的酡紅,紅唇靡艷。
一個赤著上身,胸腹肌肉虬勁畢現,額間可見淺淺細汗,薄唇同樣艷紅。
然而感受著檻兒腹中小家伙的動靜,縈繞在二人間的旖旎之感蕩然無存。
只剩下面面相覷的靜默。
檻兒沒忍住,栽到太子肩頭先笑出了聲。
駱峋看看她輕顫的肩頭,再看看自己放在她腹部的手,舉目望向帳頂。
不發一語。
片刻后,他攬住檻兒的肩。
“安置吧。”
檻兒的視線無意間落到他腰腹之下,知道他不好受她也沒繼續招惹,只窘然道:“也不知它是不是感覺到……”
駱峋捂住她的嘴。
是他一時忘形,考慮不周。
胎兒能感知母親所感,想是二人方才的行為致使她氣血浮涌,驚動了它。
盡管清楚幼兒不知事,但如此被中斷,駱峋竟有種被其窺視的荒謬感。
半晌,他擁住檻兒。
“待你生產,坐好月子之后。”
檻兒忍笑忍得好辛苦。
曜哥兒呼出一口氣。
太好啦,父王和娘都沒事。
看樣子是沒有刺客呢。
所以他剛剛為什么突然聽不到他們說話了呢?娘的心跳為什么那么快呢?
曜哥兒思考了一會兒,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父王和娘都沒事就行。
他還是太小,沒醒多久又累了。
曜哥兒咂吧兩下嘴,睡了。
感覺到小家伙在他們停下沒多久就沒再鬧騰,檻兒和太子再度相顧無。
各自穿好衣裳,駱峋去浴間擦了擦臉,回來后兩人誰也沒再動別的心思。
翌日。
半個多月前太子說過讓她月底和他一起去給裴皇后請安,兩人都沒忘這事。
檻兒雖不知太子為何有此一說,但以她的位份能去給裴皇后請安怎么著都是好事,所以檻兒也沒多問什么。
前些天下雪鄭明芷主動免了檻兒請安,檻兒和太子到嘉榮堂時鄭明芷也剛出來。
見到檻兒,鄭明芷也沒驚訝什么,看模樣應該是太子提前和她說過這事了。
三人的暖轎停在嘉榮堂門口。
檻兒的是一頂秋香色的。
以防萬一,她的暖轎底部相較于太子和太子妃的暖轎底部要略低矮一些。
一路平穩順利地到了坤和宮,暖轎在永祥門外停下,檻兒三人先后下轎。
有太子在,自然要避開后宮妃嬪。
因此檻兒他們是掐著時辰到的,這個時候妃嬪們已經請安結束走了。
檻兒他們徑直進了永祥門,誰知這時竟還是遇上了一位正往外走的妃嬪。
卻是前睿王的生母,魏嬪。
經歷了兒子兒媳雙雙被貶,孫兒孫女們被除名以及自身的降位和娘家被逐。
魏嬪肉眼可見的老了幾分,眼角處幾根明顯的細紋,人也瞧著清瘦了不少。
看到檻兒一行人,她先是怔了怔。
旋即目露忿忿。
可惜皇太子居儲副之位,其尊亞于天子,本朝諸妃嬪見東宮及儲妃需行禮,貴妃以下者東宮無需回以家禮。
所以魏嬪縱使對東宮再怎么仇視,眼下也不得不上前向太子與太子妃行禮。
檻兒側身避到一旁。
等他們那廂見完禮,檻兒再過去向魏嬪行禮,這就是所謂的重階輕寵。
別看檻兒在東宮得寵,又懷了皇嗣。
實則按禮法她作為太子的妾就該向后宮妃嬪見禮,此乃君妾高于儲妾制。
余光瞥了眼太子。
魏嬪的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隨即毫無預兆地抬手朝檻兒的肚子摸過去。
“宋昭訓的肚子這么大了,幾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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