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淑珍一愣,對啊,她沒做什么啊。
回過神來,她道:“我沒做什么,就是打電話問她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家里馬上就要割禾了,你不知?
“你不趕緊回來割禾,還打算在外面瀟灑到什么時候?”
聽到這番話,陳大牛心中那想要分享的沖動徹底被澆滅。
“什么叫瀟灑?”他聲音變得冷硬了些,“我跟阿文出來是為了什么?不是為了多掙點錢,讓你和大寶他們能吃得上買的米,不用自己辛苦種?”
馬淑珍被質問得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她何嘗不知道陳大牛出去是為了掙錢,可她的嘴就跟不受自己控制似的,總要說點刺人的話。
每每被回懟了、反擊了,才懊惱自己說話不過大腦。
同時面子上還過不去,哪怕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也拉不下臉面承認。
譬如現在,她不愿向陳大牛低頭,只能惱羞成怒道:“我不知道你瀟不瀟灑,反正我是不得閑瀟灑!沒什么事,我就掛了,家里還有一堆活等著我干呢!”
說完,立馬逃避掛斷電話。
被掛電話的陳大牛完全換了副表情,再沒有半點剛剛和陳阿妹通話時的眉飛色舞。
洛弘文也已經結束和陳阿妹的通話。
他注意到陳大牛的神情,上前關心問:“怎么了?阿嫂生氣了?”
陳大牛沒好氣看他,“都賴你,要不是你讓我給她打電話,我也不會給她打這通電話。”
洛弘文:“......”
“唉。”陳大牛長長嘆氣,“也不怪你,是你阿嫂本來就是那種性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