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始終沒吭一聲，像是早已習慣了挨打，早已麻木。

陳偉華罵得越來越難聽，罵聲也離盼盼她們越來越遠。

陳家門前。

陳大牛雙手叉腰，目光從大寶盼盼她們身上一一掃視而過。

最終停留在盼盼臉上，倏然氣笑道：“你剛剛吵著要找你媽，是信不過你舅我呢？”

盼盼眼神躲閃，語氣發虛：“沒有呀，我就是想找我媽呀。”

看穿了一切的陳大牛氣笑出聲，沒好氣道：“鬼靈精！我不比你媽厲害？就這點小事，還用得著找你媽？”

盼盼仰臉看他，眨眨眼，“那大事，才找我媽嗎？”

陳大牛：“......就你會說，全隨了你爸，一張嘴會說得很。”

盼盼皺皺眉，“長嘴巴不就是用來吃飯和說話嗎？不會說話，那不就成啞巴了？”

陳大牛“......”

算了，他放棄和盼盼掰扯。

轉而將目光落在自己的三個兒女身上，臉上被盼盼氣出來的笑意斂了斂。

“剛剛三美說的，是真的？”陳大牛問大寶和二美，“你們都被欺負了？”

陳大寶和陳二美都是輕輕抿著嘴，不語。

在陳大牛的注視等待下，兄妹倆才先后點了點頭。

“那你們怎么不說？”陳大牛又心疼自責，又恨鐵不成鋼，“被欺負了，怎么不跟大人說？”

陳大寶、陳二美往馬淑珍的方向瞥了一眼。

還沒想好要不要說、該怎么說。

三美就聲音脆生生道：“我們說了！跟媽媽說了！媽媽讓我們不要惹事，不要去招惹壞孩子，不要在外面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