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奴總是覺得,這趙國第一舞姬,是沖著爵爺來的。”
斷玉坐在堂中,一邊為趙誠揉捏肩膀,一邊將最近關鍵情報說給趙誠。
如今,在她的安排下,玉衡樓已經在秦國鋪開,漸漸向著六國擴散。
效率之高,令人驚嘆。
而常人尋訪不到的姬雪兒蹤跡,她卻總能第一時間把握,結合其路線,猜測此女式為趙誠而來。
“趙國真是太客氣了,又是送手下,又是送美人。”
趙誠聽著斷玉的講述,對這姬雪兒也升起幾分好奇。
傳的這么玄乎,跳舞能比流螢還柔美婀娜嗎?長得能比斷玉更嬌媚美貌嗎?
看到趙誠眼中的好奇,斷玉突然破天荒的噘了噘嘴,心中涌起一絲別人要搶自己寶物的危機感。
但很快她便自我察覺到,朱唇又輕輕抿起,散去了心中酸意。
她心中苦笑,自己大抵是有點病了。
竟然將爵爺當做了自己獨有。
……
“父親,聽說血衣軍還要擴建,那趙誠正要自三軍選拔,咱們要不要配合?”
王翦府邸,王賁聽聞血衣軍即將擴建的事情,找到王翦詢問。
王翦看著趙國輿圖,復盤李牧之前的幾次戰斗,頭也沒抬。
“配合,當然配合。”
王賁說道,“這趙誠與那蒙家一脈交好,他的血衣軍恐怕更多的配合蒙家作戰,咱們將最精銳的士兵全都送給他,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王翦依然頭也不抬,“都是我大秦的精銳,何談為他人做嫁衣?”
王賁微微皺眉,“可那趙誠如今在軍中如日中天,其率領的血衣軍越強,以后戰場上就越是以他們為主導。”
“之后滅諸國,陛下恐怕就不會讓我們主戰了。”
王翦終于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王賁一直以來,表現的都讓他很是滿意,家傳兵法也是一點就通,年紀輕輕就已經能夠獨自領兵作戰,而且奇謀頻出,已有大將之風。
“主戰如何,軍功赫赫又如何?”
“陛下信任,封侯拜將自是無虞,陛下若是不信任,軍功便是要命的刀,懸在你脖子上,隨時都會砍下來。”
“我倒是希望趙誠大良造能夠主領戰事,踏滅諸國。”
“我們給他打打下手就是。”
王賁不解,他還年輕,也有才能,自然想立不世之功,封侯拜將。
而擺在他們面前的軍功蛋糕,只有那么幾個國家了。
若是都讓趙誠滅了,他們豈不是顯得很沒用?
“可是,吾也能領兵踏滅諸國!”
王翦終于無奈,看了看王賁,心說你能跟他比嗎?
第一次聽說趙誠,他就有所察覺。
等到見了趙誠,已是再無疑慮。
這小子出身陽城縣懷陽村,就是當初陛下被刺殺流落到的那個小村子啊!
那面容,簡直與陛下如出一轍,還能是何人?
如今那孩子又如此神勇,他不主領戰事,那才是荒唐。
“我教你的東西,你都忘了嗎?”
“趙誠此人,你只可與其交好,萬萬不可交惡,切記。”
王賁抿了抿嘴,“知道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