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外部威脅,趙王遷又安于享樂,每日沉迷酒色。
而郭開這邊也差不多,沒有了刺客刺殺,日子過得簡直比神仙還舒服。
可好日子沒有多久,很快就噩耗頻傳。
“血屠抵達潁川郡,當夜滅盡潁川郡亡魂,而其人毫發無損……”
“血屠率兵橫穿潁川郡,我們暗中扶持的所有兵力,都被其屠了,連假作商隊的間子,也全軍覆沒……”
“不好了,陛下,秦國大兵壓境!”
“什么?!主將是誰,莫不是那血屠又被重用了?”
“不是血屠,是王翦和蒙武為將,從太原,上黨兩線分攻!”
“速速調李牧將軍回防!”
“秦國這是瘋了不成,韓地還沒有消化掉,就開始再起戰事。”
“陛下莫慌,之前王翦已經多次率兵攻打,還不是被李牧將軍打了回去,只要韓地還沒穩定下來,結果就不會有新的變化!”
“說的也是,相國,趙誠那里,可有新的變化?”
郭開笑道,“并無變化,那血屠似乎因為被貶一事自暴自棄,屠滅了潁川郡的反抗軍之后,便每日呆在潁川郡的府中享樂喝酒。”
“據姬雪兒所說,他越來越沒有斗志了,還說了許多秦王嬴政的壞話,說他昏庸殘暴,有眼無珠,重用奸臣,疏遠良臣。”
“臣以為,他說得倒也不錯,那嬴政比之大王,差得實在太遠了。”
“大王才是慧眼如炬,極具識人之能啊!”
趙王遷大笑,心中說不出的舒爽。
“哼,秦國奮六世之余烈,那嬴政靠的不過是祖祖輩輩的努力罷了,若是趙國有他這樣的條件,寡人自然能夠做得比他更好!”
“相國放心,那趙誠沒有遇到一個明君,但寡人絕不會背棄相國!”
“臣,恩謝陛下。”
趙國的大殿之上,上演著君臣相和的戲碼。
而趙國與秦國的邊境,則開始了慘烈的功法。
王翦蒙武各率十萬大軍,攻伐趙國邊境。
李牧則是率邊軍回防,滴水不漏。
雙方兵法齊出,詭譎無比,你來我往,鉤心斗角。
每一枚棋子落下,都是經過千百次的思慮,更有無數將士喋血疆場。
而上林苑之中的血衣軍營地,開始逐漸變空,人越來越少。
數萬血衣軍,晝伏夜出,分批前往潁川郡集合。
如今這血衣軍經過長期痛不欲生的煉體,每個人到了江湖上都算是一方高手。
更何況,還有鐵鷹銳士的傳統技藝。
他們潛伏到敵國都能夠做到悄無聲息,潛伏到自己國家的一郡之地,簡直不要太輕松。
沒過多久,兩萬余血衣軍便已經在潁川郡重新集結。
扶蘇捧著虎符,假裝大將模樣站在趙誠身前,繃著小臉道。
“少上造,吾請求父王,親率血衣軍攻趙,如今拜為攻趙大將軍,你可隨吾而戰,速攻滅趙,以正清白!!”
“此番……額!?”
他正想說一說情況,表達一下態度,然后再勸慰一下趙誠。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虎符就已經消失在了手中。
這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怎么把虎符奪去了?
這是能奪的嗎?
他不會真的造反吧?
那我怎么辦?
一連串的問號冒出在扶蘇的腦袋上,雖然在殿上正氣凜然。
但真到了這一刻,他是真慌啊。
趙誠真造反,誰能攔得住?
趙誠順手將虎符收起,正了正將軍大鎧,殺氣騰騰。
“少廢話,今夜疾襲邯鄲!”
扶蘇長長松了口氣,還好不是疾襲咸陽,不然天都塌了!
他眼睛轉溜溜,盯著趙誠手中虎符,“可是,本次攻趙,我才是……”
扔給扶蘇一個嬴政親筆詔令,“虎符是我的,你王父-->>詔令在此。”
啊,不是。
還有詔令?
扶蘇打開詔令,頓時眼前一黑。
“任少上造趙誠,勇冠三軍,銳不可當,臨陣摧鋒,萬夫莫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