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安在自家用過午飯,陪著弟弟妹妹玩耍了一會才回到王家。
正午的陽光透過院墻邊的老槐樹,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蹲下身,讓五歲的弟弟騎在自己肩上,在院子里轉了兩圈,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十一歲的妹妹則拽著他的衣角,嚷嚷著要學昨天新教的字。
吳承安耐心地在地上用樹枝寫下“忠““勇“二字,看著妹妹一筆一劃地模仿。
“大哥,你什么時候再教我耍槍?”弟弟吳承樂仰起臉,眼睛亮晶晶的。
吳承安揉了揉他的腦袋:“等你再長高些,現在先去幫娘親收拾碗筷。”
看著弟弟妹妹跑進屋,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
接下來,該回去說服王夫人了。
不一會,他回到王家大院。徑直走向后院,遠遠就看見王夫人正俯身在花圃前修剪月季。
五年來,這位慈祥的婦人眼角又添了幾道皺紋,但修剪花枝的手法依然嫻熟利落。
“夫人。”吳承安站在三步外恭敬行禮。
王夫人聞聲回頭,沾著泥土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安哥兒回來啦?報名的事可還順利?“
“已經辦妥了。”
吳承安從懷中取出蓋著官印的文書:“這是縣試的憑證,我們四人的都在這里。”
王夫人接過文書,指尖在朱紅官印上輕輕摩挲,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這么多年寒窗苦讀,總算是熬到了縣試。”
她抬頭望向東南角那間書房,五年來夜夜亮到三更的燈火仿佛還在眼前。
“真希望這次你們四人都能考上。”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
自從五年前那場變故,王夫人已將吳承安、藍元德和謝紹元三人視如己出。